卫致看着媚眼如丝的她,眼神空了空,但眉心却蹙了起来。她现在举手投足间的诱人女儿态,让他心动又气怒。
“这都是我亲手做的。”
卫致看了一眼垃圾桶里没处理掉的一次性餐盒,没作声。
“帮帮我吧~”
卫致没动筷子,也没说话。
江晚月看卫致又是那副死相,心里烦躁,却又不好发作,只能说:“我要去临城,你能不能…帮我瞒住我妈?”
卫致笑了:“关我什么事?”那笑,看得人心里发毛。
“怎么不关你的事,我妈要是知道我去临城找小结巴,得打断我的腿。”
小结巴三个字,成功的惹怒了卫致。
“呵。”卫致起身,漠视心中的翻涌,欲离开。
江晚月抓住卫致的衣摆:“求你~我从来不麻烦你的,你就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不对,我们也没什么情分,就看在花儿的面上,就帮我这一次,就一次~”
她竟然为了去找另外一个男人来求他?
他笑的残酷:“你做梦!”
江晚月比他身上那股不知何意的怒气整的摸不着头脑:“喂!你又没损失,为什么不帮我?”
卫致推掉她的手,走得很快。
江晚月气死了,恨不得把桌上的菜全摔碎。
……
嫉妒,快要把他灼烧成灰。
卫致在客厅里不要命的抽烟。笨蛋被吓得躲到沙发底下不敢出来。
他竟然因为她主动约他吃饭而欣喜?
竟然在筹备过这个“只有他们”的年?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随时会掐死她。
二人直到年边上都没讲话,江晚月是无视卫致,卫致则是自己生闷气。
……
年三十。
明明发起冷暴力的人是他,但受不了的人也还是他。过年是中国人最大的事,他以“过年”的借口来原谅江晚月惹他生气。看在大过年的份上,他不和笨蛋计较。
先一天晚上和妈妈与章阿姨通了电话,二十九就买好了年三十的菜,看了一晚上的教程,准备明天好好和她过年。
当他拿着章阿姨给他的备用钥匙,拧开江晚月家的门。
无人的死寂让他在再次陷入滔天的怒火。
他坐在客厅,安静抽烟。
从上午八点坐到晚上十点,整整十四个小时,除了抽烟,他没有动过。
桌面空了四五包烟盒,室内安静地只有报时的钟声。
江晚月是十点十三分回家的。
拧开门,整个屋里烟雾缭绕套,她闻着刺鼻的烟草,呛了呛:“你干嘛?要抽烟自己回家抽啊!”
卫致拧掉烟头,没作声。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嗯,师父,我回来啦~你放心。”
卫致脸色微微松动。原来不是去找叶漪。
江晚月哪里理他,自己进了屋拿了衣服就去洗澡,等洗完出来之后,回房间吃了丰胸药,就出来赶人。
“你还在这干嘛?我要睡觉了。”江晚月好死不死的把空药盒扔进了垃圾桶,而卫致又好死不死的收拾了烟灰扔到那个只有药盒的垃圾桶里。
他看着那盒刺眼的丰胸药丸,所有的理智在此刻击溃。
没有气怒,没有发疯,更没有任何立场质问。她处心积虑的为了另一个人绞尽脑汁物化自己的行为,让他笑了。原来她也不是没心,只是不对他而已。
他非常冷静的默默收拾掉垃圾,走到楼下,扔掉了所有买的菜,去便利店买了安全套,回家洗了澡,再次用备用钥匙,拧开江晚月家的门。
客厅里的江晚月被吓得一惊,她正在看家里珍藏的鬼片三级片影碟,突然来个人,她吓得都忘掉关电视。
电视上男女呻吟声撕破了卫致的耳膜,江晚月急促的呼吸以及抱着玩偶不太自在颤抖,都在挑战他仅剩的理智。
“你干嘛?有病啊!”她慌乱的关掉电视。
卫致一步一步走向她。
江晚月被他恐怖的气场吓得有些呆滞。
卫致钳住她的下巴,面无表情,声音冷淡的问:“你和他做了?”
她一愣,怒火乍起:“我……?我和谁做关你屁事啊!”本来她就因为没办法去找小结巴憋着火(小结巴不让她去,她也不敢去,怕卫致阴她一把。),这一句没头没脑又直戳她心窝子的话,更让江晚月烦躁。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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