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梅阿姨摸了江晚月的头:“是啊!果然还是学艺术的孩子有气质哈!才出去小半年,越来越招人爱了。”
江晚月笑了笑:“嘿嘿…”
章程芳听着几个姐妹左一句右一句的夸,不禁疑惑:“这真的好看吗?”
所有人都朝着她坚定地点头。
“好吧,是我老了。”章程芳拿着江晚月的行李往她房里走。
坐在沙发上安静看新闻的卫致,心早就飘到了门外,但眼睛却倔强的盯着电视。
诺诺的眼睛一直忍不住屋里坐着看电视的“大伯哥的方向瞟。花芏理没有挤在门口凑热闹,而是走到卫致身边坐着。
“卫致,月月回来了,你怎么也不出来打声招呼。”小庄阿姨对着里面喊。
花芏理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端着了。哪有看新闻眼珠子都不带眨的?”
被拆穿的卫致,微微一滞。
根本等不到卫致起身,江晚月搪塞了庄茹玫,拉着果果和诺诺坐到了客厅。久违的共处一室,他们只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却……
什么都没说。
诺诺的眼睛一直在月月和哥哥两个人身上来回转。急死人了,这两个人怎么怪怪的。
卫果盯着他的发小,一直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他感慨道:“果然还是江南养人。现在我们月月比林绿茶可不得输!”
“林绿茶”这个称呼,是萧诺夜以继日的在卫果耳边不断说不断说,一直磨一直磨,洗脑洗出来的。
气氛瞬间凝固。
只有卫果不觉得奇怪。
花芏理看了眼卫果,又看了看身边脸色清冷的好友,忍不住感慨。一根藤里种出两种瓜。
萧诺被男友蠢哭了:“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是猪吗?我们月月才不屑和那种人比!”
江晚月无所谓道:“她好不好看和我没关系,我好看就行。”
花芏理笑了:“诶!说得对!”
诺诺坐到江晚月身边,捧住好姐妹的脸:“江晚月你现在真的很酷知道吗?”
“现在知道了~”
大家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团圆饭,全程卫致和江晚月都没有说一句话。看俩孩子气氛奇怪,庄茹玫和章程芳默契的对视了一眼。花芏理察觉到了底下的暗流涌动,立马找了个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问江晚月的江南之行有何趣事。
江晚月一边吃,一边说,说得眉飞色舞,将画面讲得栩栩如生,逗得大伙哈哈大笑。
“那个没头发的老头经常去河边钓鱼,我们画,他钓鱼,有次钓着鱼,愣是掉睡着了,一个大鱼上钩,扯了他的鱼钩,就听到“Duang”的一声,他就被鱼钓进河里了。”
众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当时在画画,被一声巨响吓得画笔都掉了,抬头一看,整个河水都飞起来了,师祖吓得直喊救命,他老人家年纪也大了,想救人我又不敢让他下去,怕两个老头都被“河”给一锅端了……”
众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梅阿姨捂着肚子笑:“后…后…后来呢?”
“我总不可能让师祖爷爷下去吧?他老人家都快八十了!我就急啊,对着师祖喊了声让他去找村民救人,自己到河边拖鱼竿。”
卫致听到这里,带着浅浅笑意的脸消退了些许。
“幸好我牛劲大,硬生生的给他拖上来了。但是……”
大家都屏息凝神听:“但是什么?你遇到危险了吗?”果果好奇地问。
“危险?不存在的!是那个老头没拉裤链,被鱼钓进河里去之后,裤子被河水卷走了,爬上来的时候穿着个被水淹透了的平角红内裤,耷拉在腿上,等师祖爷叫来村民的时候,那些老头子们看到他的内裤,都在笑话他老不知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头看我一个小姑娘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红内裤看,羞得不行,又钻到水里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章程芳笑得不行,一边笑还不忘说她:“不知羞!人家老男人的裆也直勾勾的盯着看。”
诺诺的眼泪直飙,一边抱着花芏理傻笑,花芏理也是笑得不行。大家都很开心。
卫致只是低着头,浅浅笑着,安静吃饭。他好像融入了这个氛围,却又好像是脱离的。
心城早就陷落成残壁颓垣,目光却像坚不可摧的城门,不愿看向她半秒,他自欺欺人的捍卫着最后自尊。
上次见罢到如今,又是小半年。近乎把他烧成灰烬的思念之火被骄傲浇灭,自她进门到如今,卫致的目光未对江晚月驻足半秒。看见她与别人嬉笑谈天,如此热闹,卫致却一句话都不想说。
所幸没有人关注他,他也……不想破坏气氛,更不想,被人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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