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相亲,他们约在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
当看到卫致坐在他们约好的地点时,她甚至再次确认了一遍老妈发给她的地址。
他看向她,眼神笃定。
那一瞬间,她扭头就走。
卫致没有挽留,只是默默拨通了老妈的电话,用陈述事实的口吻,说了一遍她的态度。
效果斐然,她走到门口就被老妈的电话轰炸了。
老妈没有哭闹,只是说了一句:“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我的话,你可以不听了。”
这句话的杀伤力,胜过任何无理取闹。她那种绝望的口吻,听得她呼吸急促,那种挣脱不了宿命的无力让她缴械,她一想到,不久后,会面临母亲的死亡,她就没法再任性。
但她态度极其恶劣的挂了电话,说了句很狠的话:“对!你满意了吧!”
可脚步,再也没法向前。
“操!”
她认命的再次推开咖啡厅的门。
卫致依旧坐在那里,他好像很闲,仔细地看桌上那盆雏菊。
她深吸口气,坐到他面对。
过了很久之后,他才开口:“喝什么?”他的视线,终于从雏菊移到她脸上。
多荒谬,他竟然有心情喝东西。也是,天塌下来了,他也能装得像个逼。
“随便。”她没好气道。
他点了两杯冰美式。
她翻了个白眼:“大姐,我不喝那苦兮兮的东西。”
她转而态度很好的向服务员要了一杯甜腻腻的拿铁。
对于她的变脸,卫致见怪不怪。她的情绪从来只针对让她肾上腺暴乱分泌的人,不会带到无辜的人身上。侧面反映,她母亲把这个混世魔王教得很有素质。
等服务生一走,她又挂起了死妈脸。
这堪比四川变脸的魔法,看得卫致不禁莞尔。
他那低眉浅笑的算计样子,看得江晚月一阵毛骨悚然。
“长话短说,你去和我妈说,我们不合适,我去找下一个男嘉宾。就这样。”
卫致点了点头:“好。”
她舒了口气,对他的态度好了些:“我来买单。”
“好。”
等咖啡上来之后,江晚月女士如梁山好汉一般,一口气干了。
“那么,再见!”
飞快结账,走了。
至于为什么她还有心情喝咖啡,因为是她付的钱,血出在自己身上,浪费不了一点。
她本来以为,这趟回去,一定会承受老妈的暴怒,没有想到,老妈对她的态度格外的好,做了一桌子好菜,还给她炖了个肘子。她感动坏了,世上只有妈妈好。
代价是,她要继续相亲,直到结婚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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