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找你聊聊婚礼的事。”
仇染是抱着“以身相许”的心态跟他结婚,实在也没什么好聊,反正她除了那笔黄金也没别的,阿婆去世她也没有其余亲眷了,一切随他安排便是。
只不过……
仇染犹豫了一下,“你真的要结婚?”
沉流境漫不经心嗯了一声,让仇染心中犹疑更甚。
“如果你只是——”
“我贪图肉欲在村子里有大把的机会。”似乎知道仇染后边的话,沉流境先一步打断她,原本散漫的眼神骤然之间多了丝意味不明。
仇染无形之中感觉有锁链拴在自己身上,意识到眼前这人确有些无所不能的本事,即便是单纯的力量对抗,她也是没办法抵御的。
如果他想,便没有她逃跑的机会。
只是若说情深,也难以叫人信服。
沉流境暗沉的眼神逐渐褪去,有一丝迷茫和畅想,“我跟你说过我四哥和四嫂吧?”
仇染不太明白他忽然调转话题,不过他那些义兄们的事他倒是讲过不少,包括毓都的那位统帅。他的四哥四嫂算得上一对欢喜冤家了,一个是军区前线的最高指挥,除了对抗别系军队,河上的黄金发掘开采基本都是其负责。而另一个偏是私采金矿的匪寨千金,可以说两个是死对头。
这样的死对头最后却喜结连理,仇染觉得也算奇事一桩。
“我就是有点羡慕我四哥。”
沉流境的话没头没尾,仇染听了有些发愣,对上他熠熠的眼神忽而明白过来。
那样情深的伉俪,确实叫人羡慕。
“那你该像你四哥一样,主动去寻觅爱情才是。”仇染觉得他找自己完全就是顺道,跟做实验差不多。
“找你不行么?”沉流境眉头微微压着,看着仇染有一股孩子气的执着,好像就认准她了。
“也不是不行……”仇染从未经历过这样直白简单的指向,论情论理她又拒绝不得,“我这不是怕你情窦初开不清楚自己真实内心么,到时候又后悔。”
沉流境喝完杯子里的花茶,起身戴上军帽,摆正帽檐,抬腿走的时候丢下一句:“我是守身如玉,不代表我人傻情痴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仇染觉得他走的时候瞥自己那一眼,仿佛在说她才是人傻情痴的那个。
守身如玉什么的,亏他说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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