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个猫头鹰似的,仇染也被盯得没了睡意,直起身问:“你不忙么?这么晚不困?”
“头疼睡不着。”
“头疼就更要休息了。”仇染叹了声气,下了地从抽屉了拿了两片止痛药,是她之前吃过的。
沉流境倒是很听话地接过药片吃了,仇染见状不禁嘟囔:“还说在自己家自由,不舒服不会自己处理吗?还要我这个没自由的外人来嘱咐……”
沉流境知道她是因为不能出门而不满,放下水杯即道:“明天我会派人把阿婆接过来。”
“真的?”仇染一心挂念阿婆,闻言一下子就亮起眼睛。
“说过不会再骗你的。”
能见着阿婆仇染暂且也不管什么骗不骗的了,只是高兴完了脑子里忽然灵机了那么一下,想问沉流境这意思是否囊括了他所有的话,他却已经走了。
“堂堂司令,来蹭我的止痛药……”仇染摇了摇头,也为终于能好好睡觉松了口气,欢快地爬上床却压到了沉流境落下军帽。
河上这片争夺的区域,驻扎着少说十来家军系,各家的军装制式都有区别。仇染觉得沉流境这边的最好看,确切地说是穿在他身上有种不一样的气质。
离远看好像一棵明媚蓬勃的白杨树,走近了便会被其挺拔颀长的身姿所压迫,阴影投下来的时候,竟让人有些喘不上气来。
这几天仇染也细细观察过身边人对沉流境的态度,以他的年纪在军中有这样的地位,传言还满城风雨的,也真不是个单纯人物。
到底是她想得过于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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