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海的最后一晚,温华订了最好的套房。
叁个人挤在一张大床上面,温清司心满意足地睡着了,因为她说她从来没有跟爸爸妈妈一起这样睡过,每次看到电视上面爸爸妈妈陪自己的孩子这样睡觉的时候,她就会很羡慕。
真奇怪。
明明什么都不缺的人羡慕平凡渺小的东西,而真正什么都缺的人,反而会指责他们不识好歹,都那么有钱了,还要挑着挑那的。
不然怎么说痴情种只适合出生于大富大贵之家呢?普通人的需求还停留在解决温饱的层段,思考着未来需要多少钱,如何找一份好工作,压根没有多余的精力和空闲去谈情说爱。
只有他们这些有钱人,在物质满足的世界里,才有无限时间去追求更上一层的精神需求。
深夜,海声浪浪,方晚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白日里与秦月明的对话历历在目。
“你还记得你那个时候的理想型吗?”秦月明这么问她。
她高中那个时候只回答了两个字:“干净。”
干净的外貌、干净的心灵、干净的身体。
完全是照着方展来说的。
“我不记得了。”方晚笑着回答,“那么久远的事情了,我哪还记得。那你跟你老公呢?你老公是你的理想型吗?”
她把话题拋回给秦月明,提到杨默她就喜上眉梢了,一张嘴说个不停,杨默则只是看着她,眼里散发着充满爱的笑意。
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相伴终老是一种幸运。
秦月明很幸运地拥有了这份幸运。
不知道多久方晚才睡去,迷迷糊糊之间她做了好几个梦又反复醒来。
大部分的梦已经记不清内容了,她只记得最后一个梦的片段,她在世界末日的雨夜跑进了一间小房子,倾斜的路面和暴雨如注让混着树叶的水往室内聚集。
微明的光线在摇晃,她惊恐地看着门,窸窸窣窣的声音围绕着薄弱的墙体攀爬,来自于本能的恐惧让她颤抖。
随即,她看见那狭隘的下门缝处,一条巨蟒的身体缓缓“流”进来。
真是是流动似的,蛇尾尖在前方反复左右横扫探索,黏腻冰冷又光滑的巨大身躯不知道为什么能从那条窄小的门缝里塞进来,但它的确进来了。
方晚恐惧得浑身发抖,却连喊叫出声的能力都没有,喉咙仿佛被一块石头压住,只能看着它一点一点逐渐占据着狭小的空间,直至将她吞没。
惊醒之后,是一身汗。
房间里是舒适的温度,还有微弱的海声,不知道几点的夜里,清司的小鼾声若蚊蝇。
这张床太大了,像海一样宽阔。
方晚呼吸着,恨不得把空气都吸食干净,隆隆狂跳的心脏渐渐让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
还好是梦。
但那仍然觉得难受的情绪是怎么一回事?
方晚起身,赤着脚在冰凉的地板上走,走到卫生间给自己洗了一把脸,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没个人样。
她客厅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尽,关了灯,却绕到了温华的床侧,随即跨坐在温华的腰上,将身体沉入他的怀里。
温华浅眠,熟悉的体温和气息扑来的那一刻他就醒了。
“温华,你睡了吗?没睡的话我要睡你了。”
方晚弱弱的声音传来。
温华:“?!”
还有这种好事?
温华几乎瞬间就清醒了,双手拖住她的臀部抱着她从床上起来,没有一丝丝犹豫,可能是这两天憋坏了,当两个人走出卧室关上门时,身体就开始紧紧贴在一起。
温华抓住她的嘴唇纠缠,紧紧地含住她的唇瓣吸吮。
客厅桌前的小灯亮起,他的衣服已经消失不见了,解释白皙的胸膛压在她的胸前。
方晚惊呆了:“为什么你脱衣服这么快?”
“我对衣服过敏。”温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方晚忍不住笑,温华又继续吻她,帮她把那本就轻薄的衣服扯下来,柔软的身体在他掌心内浮上云端。
温华熟练地抚摸她的身体,大掌揉捏着乳房,方晚只能在被急躁的热吻空闲之间发出沉闷压抑的喘息,
乳房尖端被刮弄,酥麻中伴随着隐痛,身体在柔软的沙发内被男人折迭成羞耻的形状,方晚想省去那些繁杂的爱抚,杂乱的思绪让她握住温华的性器就往穴内塞,仿佛沙漠里饥渴已久的行者。
“这么着急?”温华咬她的乳头。
“我们得速战速决,清司还在睡呢,别把她吵醒了。”方晚随意扯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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