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乃昌明隆盛之邦,诗礼簪缨之族聚集之地,虽说荣华富贵少不了,但毫无氏族傍身,地位等同平民百姓,人人可欺,又比苏州好上多少?
可能只因是顾淮璟的存在,才能有一席之地与氏族交道。所以宋奕辰选择了为顾淮璟办事。
宋奕辰坚定道,“妹妹,你放心,我保证,终有一日我会让我们宋府在整个京都都知道,整个都不敢动我们分毫。”
为家族争光,是所有人都想而荣耀的事,宋以舒却无感,却也理解。
“杨修明当知州了?”
宋奕辰也不再继续说京都的事,“是京都传来的旨意,让杨修明当知州,负责赈灾。”
“那顾淮璟呢?”不该是他负责吗?
宋奕辰摆摆手,“你不看见了,他被毒倒了,所以要养伤。”
宋以舒看着床上悄无声息躺在那里的凶恶男人,霎时说不出话。
上面的人安排杨修明当知州,但之前又要顾淮璟在知州做王爷?难不成顾淮璟被放弃了?
朝廷之上,皇亲国戚,即使舍弃了顾淮璟,也不该允许一个知州凌驾于王爷之上?这不是打了皇家的颜面?
宋以舒自顾自走到床榻旁坐下,“如今的局面,你还敢让父亲母亲去京都?”
“妹妹,不要低估了殿下。”宋奕辰意味深长地说,“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妨问问殿下。”
说完,他转身离去。
徐骊环着双手,语气讥讽,“是啊,殿下可疼爱你了。”随即也离开了。
室内仅剩二人,其他人早已离去。
男人的面庞近在咫尺,苍白的面容总有几分邪性,往日的他轮廓并不明显,如少年般稚嫩,却没有丝毫朝气,每每看他,最明显就是他深邃如海的双眸,特别细看,更觉后脊发凉,只因他的一动眸似乎就是要了人命般可怕。
头回见他这般安然地躺着,动也不动,宋以舒觉得他没那么可怕,不是那个囚禁自己,强迫自己的人了。
伸手抚摸在他的掌心,她知道他掌心有一道深深长长的疤痕,黑黢可怖。摸气她的脸颊都能感觉到一片粗糙。她总是讨厌这道疤,他每每一用力,就把她弄得极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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