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年朝中贪官污吏横行,皇上虽有心严惩,但对于那些坦白从宽的官员,还是留了些生机的。
两人一合计,就结伴前去皇上跟前检举老八与老十四了。
两人跪在皇上跟前哭的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虽说将有心谋反一事认下,却是更多着墨于老八如何如何引诱逼迫他们,说的他们好像是那等涉世未深的小白兔似的。
皇上并不意外,训斥几句后则要他们将自己所作所为以及还有那些从犯写了下来,看在他们认错态度良好,且立功无数的份上,将两人流放,没收其一半财产。
最后,皇上更是道:“……这件事你们要谢谢弘昼,是弘昼在朕跟前替你们家眷求了情,说你们虽有错,可家中许多人却是无辜的。”
“不然若依朕的性子,就你们犯下的这滔天大罪,别说抄你们的家,将你们全家流放,甚至诛连九族都是不为过的。”
年羹尧与隆科多是连连谢恩,也一并谢谢弘昼。
在他们流放当日,弘昼甚至还亲自来送了他们。
当初年羹尧与隆科多是何等风光无限,一朝沦为阶下囚,前来送他们离京的却唯有弘昼。
年羹尧与隆科多不免有些唏嘘,更是感叹道:“……不少人都道弘昼阿哥有情有义,如今看来,的确如此。”
坐在马上的弘昼是来送他们的吗?
呃。
也算是吧。
但他今日的主要目的却不是这些,他咧嘴一笑,春日暖阳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舅公,年舅舅,你们称赞我的话待会再说也不迟。”
“毕竟若不是我诓你们去皇玛法跟前认错,想必这时候你们还在吃香喝辣了。”
这话说完,他像没看到年羹尧与隆科多那两张难看的老脸似的,转身就走。
对,他就是故意恶心这两人的。
他知道以年羹尧与隆科多的性子,流放路上定是后悔不已,大概更是会流放一路骂他一路,将他骂的狗血喷头,祖宗十八代都骂了进去。
但弘昼可不在意这些。
这两人坏事做尽,这两人越是难受,他就越是高兴。
至于弘昼替年家与佟佳一族求情一事,则是因为他觉得一人做事一人当,年家也好,还是佟佳一族也好,虽有像年寿,玉柱那样的坏人,但更多的却是无辜的好人,若连累他们也跟着流放,真的是何其无辜!
弘昼是高高兴兴进宫。
只是这一次他进去御书房时,却被门口的小太监拦了下来。
弘昼是一愣,下意识看向门口的小太监:“你可是新来的?连我都不认识?”
这些年他进出御书房可谓出入自如。
门口的小太监紧张道:“弘昼阿哥说笑了,奴才在乾清宫当差十几年,自是认识您的,只是魏公公吩咐了,谁来了都不能进去。”
他又添了一句:“说是太子爷来了都得在门外头候着,弘昼阿哥,您可别为难奴才……”
弘昼想着皇上大概是有什么要紧事,便乖乖在门外候着。
他等啊等,足足等了一刻钟的时间,这才见魏珠出来将他迎了进去。
弘昼原以为皇上在里头与哪位大臣商量什么军机大事,却万万没想到,他进去时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他觉得有点奇怪。
但叫他更觉得奇怪的是皇上心情看起来不大好。
弘昼好奇道:“皇玛法,您怎么了?”
“您若是有什么心事,与我说一说,兴许我能为您解惑了。”
皇上看向他的眼神依旧慈爱,却是摇摇头道:“没事,已经都解决了。”
弘昼却不肯罢休:“皇玛法,您可是不相信我吗?”
“咱们是祖孙,亲祖孙!”
“我都替你办好了几件棘手的差事,难道您连我都不相信?”
“皇玛法,您这样可太不厚道了些!”
皇上知道接下来的话题弘昼可能不愿意听,但他老人家想了想,还是道:“既然你想知道,朕就告诉你好了。”
“朕留下了一道遗诏。”
“这遗诏是关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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