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波一听这话,是腿肚子一软,跪了下来。
其实说起来这件事与她还真没什么关系,毕竟前几次弘昼过来,德妃娘娘听说这消息后就皱眉说将弘昼打发走,还说以后这等消息不必告诉她。
她想着这几日德妃娘娘身子与心情都不好,更不敢将这件事闹到德妃娘娘跟前。
德妃娘娘的眼神也落在绿波面上,绿波是硬着头皮连连认错:“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才……奴才见着您与十四福晋说话,所以这才没将这事儿禀告给您的……”
自己曾说过什么话,德妃娘娘是记得清清楚楚。
如今她只淡淡道:“起来吧,本宫又没说要怪你的意思?你到底是一片忠心,想着十四福晋难得进宫陪本宫说说话,不愿打扰!”
说着,她扫了弘昼一眼,只道:“弘昼,你的孝心本宫已经知道了,本宫没事儿,你回去吧。”
这等态度,弘昼早已是习以为常。
他一直记得老十四离京之前对他的嘱托,不管德妃娘娘如何对他,他总是做好自己该做的。
但到了今日,不光是德妃娘娘没将他当一回事,就连永和宫的宫女都没将他当一回事,更没将他背后的四爷当一回事,他可就忍不了。
弘昼摇摇头,长长叹了口气。
德妃娘娘微微皱眉,十四福晋更是含笑道:“弘昼,好端端的你叹气做什么?”
弘昼笑了笑,道:“没什么,不过是想起了听来的一些闲话。”
他并不清楚德妃娘娘的性子,也不知道德妃娘娘她们会不会追问,便自顾自道:“原先我就听人说起过德玛嬷身边的绿波姐姐很是厉害,说是有谁若是想要在德玛嬷身边露脸得宠,不需要想着如何侍奉,只要使银子贿赂绿波姐姐就行了。”
“当初我听到这话时可是一千一万个不相信,如今看来……这话好像是真的。”
他冲着面色晦暗不明的德妃娘娘笑了笑,又道:“也不知道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
他不喜欢绿波可不止一日两日,实在是绿波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想当年连松佳姨娘做咸鸭蛋一事都是她告诉德妃娘娘的,不过就算说了也没用,如今的松佳姨娘依旧日日与咸鸭蛋为伍,甚至她所做的咸鸭蛋已成为太子府一绝。
绿波连声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
德妃娘娘本就被四爷气的够呛,如今又被这小崽子步步紧逼,冷声道:“怎么,什么时候轮到你也能在本宫跟前指手画脚起来?”
“你也不必拿流言蜚语来要挟本宫,本宫自不惧这些的……”
她这话还没说完,就已气的是瑟瑟发抖。
十四福晋等人连忙上前给她老人家顺气,更是连忙冲弘昼使眼色要他们兄弟两个快点走。
弘昼见状,便转身走了。
皇上见他如此快就回来了,不免问了他几句。
若换成小时候的弘昼,定会在
皇上跟前好好告上一状的。
但如今,他只笑眯眯道:“没事儿,德玛嬷正在与十四婶说话,所以我和哥哥就回来了。()”
他觉得没必要。
没必要因为这件事再与德妃娘娘嫌隙更深,没必要惹得皇上也跟着不高兴。
弘昼以为自己这点小心思是藏的好好的,殊不知却被皇上一眼就看了出来。
等着弘昼一出宫,皇上就命人查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魏珠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禀于皇上后,皇上是脸色阴沉的可怕:“……德妃是越来越糊涂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这个绿波,朕也有几分印象,不是个省事的,你寻个由头将人打发了吧。”
魏珠正色应是,可想了想还是道:“不过昨儿德妃娘娘已经下令罚了绿波三个月的月钱。”
迎着皇上不解的目光,他解释道:“前几日弘昼小阿哥离京之前去了翊坤宫一趟,想必将这件事说给惠妃娘娘听了,很快宫中人人都知道绿波能在永和宫当家作主。”
“德妃娘娘碍于流言蜚语,所以这才罚了绿波三个月的月钱。”
皇上听闻这话是啼笑皆非,没好气道:“弘昼这孩子……”
他知道弘昼没将当日永和宫一事告诉他是因为孝道,将这事儿告诉惠妃娘娘则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
又过了两三日,魏珠便以绿波偷盗之名闯入永和宫,要将绿波带走。
绿波跪在地上哭的是泣不成声,连连向德妃娘娘求救,更是道:“……奴才的父母早已去世,这些年与兄弟姐妹一直没有来往,偷东西做什么?更何况奴才就算真要偷东西,也是该偷永和宫的东西,为何要舍近求远去偷旁人的东西?”
魏珠指着地上洒落的金饰,含笑道:“既然绿波姑姑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无辜的,那你倒是说说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绿波跪在地下说不出话来。
这些东西,都是下头的人“孝敬”她的。
德妃娘娘脸色苍白。
她入宫多年,怎会不知道寻常偷盗之罪哪里会得魏珠亲自出马?若不是皇上授意,又怎会留意到绿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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