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漾方才如梦初醒,快速背过身,捂住剧烈起伏的胸腔,好半天颤巍巍找回自己的声音:“对……对不起,我以为你不在家。”
“沉漾”他的喘息在痛苦和欢愉间徘徊,使唯一的听众体温飙升,“这是什么汤?”
“鸡……鸡汤。”沉漾舌尖打结,长呼一口气,补充,“鹿茸鸡汤。”
“你知道血气方刚的成年男人吃鹿茸会发生什么吗?”
沉漾攥紧汤碗双耳,诚实摇头。
“欲火焚身。”沉醉一字一顿。
指尖抖了下,她艰难转动大脑,思索该怎么解决这件事,就听沉醉说;“这件事是你惹出来的,得对我负责。”
沉漾点头如蒜捣,向后伸出一只手摸索着关上门,“先穿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将碗重新放上桌,又在焦急站了片刻,终于等到沉醉说“你过来。”
磨砂玻璃映出模糊黑影,沉漾刚靠近。
“咔——”
门开了。
宽大的手,拉住她的胳膊,一拽。
天旋地转间,沉漾被抵在门上,掌心紧紧贴着沉醉。
他仍没有穿衣服,赤条条一身,可丝毫不妨碍肌肤烫的惊人,离得近了,沉漾鼻尖尽是沐浴露的香味。
公寓装有暖气,她只罩了件薄衫,此刻被后背的水汽浸湿,随着玻璃的寒气钻入体内。
前后形成的冰火两重天,在体内交织。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她用力往后推,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太大,沉醉纹丝未动,终于放弃,改为劝服:“不是说去医院,你怎么好不穿衣服?”
“去医院?”拇指摩挲嫣红唇瓣,沉醉的眼神晦暗不明,“让媒体拍到女明星深夜跟绯闻对象出门,原因是绯闻对象欲火过剩,再送我们上一次热搜?”
沉漾皱了下眉,感觉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贝齿塞进根拇指,沉漾尝到咸腥,嫌弃偏头试图甩出去,下一秒就被沉醉的另一只手捏住脸颊,动弹不得。
“我的难受是你造成的,你得负责。”沉醉问,“可以吻你吗?”
“啊?”
前后两句话风马牛不相及,沉漾被砸的眼冒金星,只吐出个单音节。
她想说不可以,没有哪对亲兄妹接吻,可是他们的相处模式早已严重脱离正常兄妹;也不能说可以,郑音枝还横亘在中间,如果她是沉醉的女朋友,那么沉漾与所鄙视的姜时敏无异——都是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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