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漾忽然就走不动了,好像脚踝上绑了千斤重的铁块,走一步就磨得生疼。
听她没说话,沉安接着说:“因为每次我妈知道之后就要死要活不让他去,你看,在爸心里我和妈永远比你们重要。”
指甲深深嵌在掌心,试图将眼眶的水汽逼退,沉漾幼稚地认为在沉安面前流泪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作为妈妈的女儿她不能这么掉份:“是吗?那沉毅归你,沉氏集团归我和我哥”
一下被戳到痛处,沉安立马恼羞成怒:“沉漾!”
沉漾仰着头,高傲的像只孔雀:“别忘了我妈是谁,你永远都争不过我。”
外公继续帮衬沉氏集团的唯一条件是让沉醉成为继承人,沉毅答应了,这一点沉安也知道,他自知说不过沉漾丢下一句你去死吧就走了。
沉漾松开手,发现掌心已经红了,钝痛密密麻麻滋生,又蔓延到四肢。
沉醉拎着蛋糕回来,房间一片漆黑,往前走一步踢到一个圆柱体,滚了两圈才停下,听声音猜测是易拉罐。
打开灯验证了这个猜想,离脚边不远的地方躺着瘪了一角的易拉罐,同款罐子在沙发周围最多,雪白的手不时拿起又放下。
这时他才后知后觉闻到空气中弥漫的酒精,大步上前夺过沉漾手中喝了一半的酒,因用力过猛,澄黄的液体撒了一点在他的虎口上。
沉漾动作迟缓抬头看了他一眼,心头的委屈瞬间涌上来,她蜷缩在沙发上,用臂弯围住自己低声哭泣:“哥哥,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啊。”
看着她的样子,沉醉泛上心疼,他搂住沉漾,一下下抚摸她的后背:“怎么会呢,我们漾漾是世界上最好的。”
“那为什么妈妈能舍下我,爸爸也不要我了?”沉漾哭得发颤。
这个问题沉醉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能紧紧抱住沉漾:“没关系,你还有哥哥,哥哥永远都不会不要你。”
那时沉醉还说了什么沉漾记不清了,只记得沉醉最后说:“别人越是不让我们好过,我们越要活给他看,哥哥给你煮个长寿面,吃完就长命百岁。”
沉醉第一次下厨,说实话长寿面煮得很寡淡,只有几根青菜加一颗蛋,却是沉漾吃过最好吃的一次。
她看着沉醉弯弯又闪着细碎星光的眼睛,第一次产生要是沉醉不是哥哥就好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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