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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瑜的话，一直沉默的小瑾转过脸，期待地望着父亲。
他和小瑜已经很久没有和父亲相处过了。因为在老宅生活的缘故，他们平时很少见到父亲，而且，即使父亲回到老宅，绝大多数时候，父亲也只和妈妈待在一起。
父亲似乎……不喜欢他们。
这是小瑾从很小的时候就觉察到的事情。
可是。
就像大多数男孩子对父亲有着天然的孺慕一样，他……很喜欢父亲。
比起多少有点没心没肺的妹妹小瑜，身为哥哥的小瑾心思却格外细腻敏感，然而，囿于长子的身份，他并不能像小瑜那样肆无忌惮地向爸爸妈妈撒娇，他要乖巧，要懂事，要……像个成年人那样。
只有在这种时候，父亲才会投来一点肯定的目光，淡淡的，冷冷的，就像天边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上。
然后，他看到自己的影子，在黑夜里慢慢拉长。
10
烟色眼眸沉了下去。
上……课？
陪西西去看那个唱歌的演唱会也就算了，怎么这个打球的也不消停，拿着帝国的津贴，不好好待在国家队服役，出来给普通人上什么课？
简直浪费人才。
李唯想起前段时间从监察处处长那里听到的、体育部门贪腐的消息，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如果没有官员的默许甚至推动，巅峰期的运动员也不可能浪费时间在俱乐部里。
明明每年都拿着帝国对体育事业高昂的拨款，却还贪得无厌到不放过任何一个敛财的机会……
李唯微微勾起唇角。
不愧是周家挑的好奴才呢。
因为体育部门非实权部门，作为对周家的安抚，大先生一直没有对文化和体育这两个部门动手。
不过现在看来，是时候将民主化改革的范围扩大一下了。
11
“父亲？”
李唯抬起眼。
李瑾和李瑜正双双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不用了，我会打，你们去吧。”
他本能地移开了眼睛，然后按下沙发扶手边的电铃，吩咐送一壶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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