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川失笑:“不是假,是我怕你不习惯。”
“来都来了。”
小穗抬眼看看他,眼波一转,往房间里扫了扫,整个房间的格局一览无余,“我看……沙发挺大的,你规矩点的话,就可以……”
于是,被首肯的人把包又放回了行李架,弯腰亲亲她的脸:“放心,我会的。”
她不怕他不规矩,但他尊重的多问几句,她心里还是很受用的。得到承诺的小穗只开心了一秒钟,转瞬间,皱着脸不高兴。
“你真放心我一个人住啊?也不问问我,一个住害怕不害怕,喝多了需不需要人照顾……”
她喝多了啤酒就爱打嗝,嘴里都是酒气,眼神中也已带了几分涣散,一路是周望川搂着回来的。
“我不放心你,但我怕——你对我更不放心。”
小穗哼了一声,如果真不放心她就不来了。她替他喝了好几杯酒,是真的需要人照顾。软软的靠在他怀里,一会喊热,一会喊头晕,一会又喊口渴。
周望川拉开衣柜给她找拖鞋,然后把人公主抱起来,穿过房间放到沙发上,烧了壶热水伺候她喝下。
两人衣服上都是一身的烤肉味儿,小穗让他开窗通风,自己拿了睡衣去洗澡。
为了这次度假,她昨晚其实没大睡好。安排上都听他的,她问都没问。
洗完澡换上睡衣,她专门挑了件冬天才会穿的长袖长裤,从头到脚的皮肤都被严实的裹了起来。猫在洗手间涂护肤品,看着镜子里蒸得粉粉的脸,她的心中又开始蠢蠢欲动。
——这样穿,是不是太保守了?防他有必要吗?他本来就和石头做的似的,不好打动。
收拾完,小穗对着镜子又照了半天,一狠心,把上身的内衣从袖子里拽了出来。
开门的时候,洗手间里的氤氲热气和她一起涌出来。小穗头发半湿,黑发雪肤的清纯,灯光下看别有一种强烈的反差美。
周望川在窗口抽烟,回身看了她一眼,把烟头熄灭。
小穗走近,抽出几张纸巾擦发梢的水滴,无辜的问:“大晚上的,抽什么烟?”
“解酒。”她说热,屋里空调风开得很大,他对着她一头的湿发皱眉,“怎么没吹干?”
“太长不好吹,下午采摘累得我胳膊疼。”
理由充分,她娇气地抬着手臂让他看。周望川绕过香喷喷的她,进浴室找吹风机。
小穗盘腿坐在床沿上,身后嗡嗡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膜响起。他的长指从她的发间穿梭而过,动作生涩而轻柔。
小穗甩了甩头发,被他一拍脑袋,喝斥她坐好别动。
周望川站在她后方,距离她很近,居高临下把她看得一清二楚。乌发下瓷白的前额,挺翘的鼻尖,再往下——她的衣领扣子开了一颗,白云一般的山峦隐约可见……
那个手感他最近已是极为熟悉。他不动声色地后撤一步,小穗的发根被拉扯,呜的叫了一声。头顶的大手揉了揉,小穗回头看他,他把她的脸扳回去,眼睛却躲开了她。
眼神深处的抑制小穗看得分明,她微低头,下意识地拢紧衣襟,耳根刷地红了。
吹完头发,她酒后口干,看小吧台上多了两瓶矿泉水,房间大门也被锁好了,问他:“你刚才叫客房服务了?”
“嗯。”他拉好窗帘,开包找衣服去了浴室。
上床前,小穗瞥了眼床头的抽屉,好像被人动过的样子。茶几上多了他抽烟的东西,估计他是找打火机吧。
但会不会是找别的东西?小穗拉开抽屉,看见某个酒店的服务产品,又刷的推回去。
有的酒店常备这个,有的酒店却没有。所以——是她把他想污了,还是……图谋不轨的不只她而已?
小穗想不清楚,把脑袋埋进被子里,低低呜咽了几声。
她后悔了,不该和他约束什么让他规矩点的鬼话。两个人都高风亮节的规矩,未来可就任重而道远了。
大男大女,谈个恋爱像puppy love一样懵懂纯情,反正她不喜欢。
浴室里他手机响了,听起来又是工作电话,都这个点了……小穗翻个身,夜晚正是酒意上涌的时候,心乱地刷了会手机。
短视频里主播劈里啪啦说个不停,语速极快,她试图听进去他在讲什么,效果却……催眠得很。
等周望川讲完电话出来,床上的人眼皮沉着,已是睡得直打小呼噜了。
早八点,小穗酣睡一夜,窗帘没拉开,阳光透进来,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
她懊恼的捶床,这感觉,像错过了一个亿……
周望川跑步回来,门锁叮的一声。看她还赖在床上,放下东西叫她:“起不起?吃早饭去?”
她不想让他觉得女朋友是个懒虫,从被窝里探身出来,撑着毛茸茸的脑袋问他:“那个,你昨晚真的睡的沙发?”
沙发上枕头被子都没有,干净整洁的不像有人睡过。
周望川没答,隔着被子拍拍她的腿:“你睡觉不老实,你知道吗?”
算他没有木讷到不可救药,小穗笑起来,轻踢他一脚:“不可能,我睡得死死的。怎么,对你毛手毛脚了?”
“差不多。”
她长发蓬乱,素着一张脸,却比妆容精致的时候小了好几岁。周望川低头吻她额头:“几点了,还赖床?”
他身上的汗味不重,小穗勾着他的脖子撒娇,软乎乎的说了几句话,没一会两人就抱成一团。
他沉沉地伏在她身上,含着她的舌尖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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