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也难怪私底下找鸭。
看起来家族压力有点大的样子。
季醇心中猜测。
季醇硬着头皮开始搜索重头戏,两个男人到底该怎么做。
润滑油、套,一定要把前戏做足了,攻必须要安抚好受,不然会很疼……
季醇一边认真地记下来,一边面红耳赤。
天啦噜,他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就要先在床上安抚一个男人。
大致的流程季醇查清楚了,但还是有点懵懂,他费劲地挂了个梯,找了一部片子来看。
正当他戴上一只耳机,拉上床帘,咬着被角开始看的时候。
寝室门忽然被推开,几个室友回来了。
“季醇,你居然在寝室?”王长东有点儿震惊:“你居然没去打工?”
平日里这个点儿根本见不到季醇的人。
季醇是他们中最穷的,穷到令人发指的程度,到处打工,早上五点就爬起来,晚上十一点门禁的时候才回来。
季醇不是很想和他说话,含糊地“唔”了一声。
王长东又问:“没打工你哪儿有生活费吃饭?这个点你不应该在奶茶店吗?老板让你请假?”
季醇理
都不理,把另外一只耳机戴上。
王长东有点尴尬,转身坐下,过了会儿又对两个室友说:“看我新手机,夏霖送给我的。”
两个室友凑过去看:“我操,新款?夏霖怎么这么大方?”
“夏霖有钱呗。”王长东说完,看了季醇一眼,视线又非常刻意地落到季醇的破了角掉了漆的电脑笔记本上。
季醇:“……”
季醇也不知道这小子总在自己身上找什么优越感。
大学刚开始军训的时候,王长东晕倒过一次,季醇体力好,主动背他去的医务室,那时候王长东是季醇上大学后唯一的朋友,毕竟他也没时间去进行人际交往。
王长东对季醇也不错,经常在他打工不能去上课的时候帮他签到。
但系里有个同样指着奖学金过日子的贫困生,叫夏霖,早就因为奖学金竞争的缘故,与季醇关系不怎么对付。一次他作弊被抓了,一直认为是季醇举报的,那之后就更是处处与季醇作对。
王长东开始还站在季醇这边,可后来夏霖因为长得不错,交了个富二代男朋友,男朋友为了讨好夏霖,天天给夏霖身边的人送礼物,且出手大方。
夏霖给全班的同学都送了小恩小惠,唯独没有给王长东和季醇送,王长东撑不住这微妙的孤立,彻底倒戈向了那边。
他现在面对季醇有点尴尬,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让人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季醇也懒得想,根本没有将这些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忙于打工,哪有时间思考那些弯弯绕绕的?
而且这些同学换身衣服换个新发型,以他的脸盲程度,他指不定都认不出来谁是谁。
一个室友看了群消息,道:“诶,后天班导生日,大家计划给他庆祝,到大二和班导多增进联系是好事,毕竟大三就要考虑保研和工作的事情了,不过每个人要交三百块钱,送礼加吃饭。”
“才三百。”王长东说完,又把话题引到季醇身上:“季醇,你去吗?”
他心中有一种微妙的爽感,季醇哪有钱参与。
季醇从床上抬起头来:“去啊。”
王长东和另外两个室友都愣了一下。
以前这种事情季醇从来都不参加的。
季醇合上电脑,跳下床,把电脑塞进书包里:“班导生日当然要去了,另外我要搬出去住了。”
其他三个人更加震惊。
“你哪儿的钱出去租房子?”王长东忍不住站了起来。
“这就和你没关系了。”季醇一笑,露出两颗虎牙:“就当我中彩票了吧。”
“对了,明天帮我领一份表,我把助学基金申请退一下,这样可以帮助别人。”
“啊?”
王长东一头雾水,季醇却已经拎着行李离开了宿舍。
“什么彩票?他什么时候中彩票了?真的假的?”
另外两个室友也面面相觑:“他开玩笑的吧。”
“那他怎么突然搬出去住?”()
王长东脑子里一宿都在想这件事情,根本没法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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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醇根据周凌发来的信息,打车去翡翠湾,路上给几个打工地点发去了信息,说明自己需要辞职。
这两年他的时间表安排得满满当当,根本没有喘息的时间。只剩下一份兼职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游戏代练里他也一口气把平时爱说脏话、骂的难听的中年大哥们全都删了,留下一些平时往来友好的客户。
爷再也不忍啦。
翡翠湾非常非常的大,一下车季醇就震惊了,走进这个小区便发现江景就在不远处。
季醇掏出自己的破手机,对着江景“咔嚓”一声,打算明天去医院给妈妈看,如果妈妈醒着的话。
看见不远处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季醇拎着书包和行李走了进去。
这头,从顾氏回来的车内。
周凌拿着资料向顾流初汇报完工作上的事后,又道:“刚才那少年给我发来了信息,说他已经到翡翠湾了。”
顾流初疲惫地捏捏眉心,点了点头。
“今晚他就要住进您的房子,为了方便磨合,您需要看完他的资料吗?或者知道他的喜好或者生活作息之类的吗?”
之前顾流初只看完重点,知道季醇十五岁就变态地偷拍他的照片,便满心不耐烦,不愿意看下去了。
“挑喜好之外的念。”
只是买回来的一个抱枕罢了,他为什么要知道他的喜好?
周凌开始念他手里的资料:“据不总共统计,他高一爬墙二十三次,高二爬墙四十三次——呃,去隔壁学校,也就是您所在的私高。大一时……”
“停,不用再说了。”
顾流初头更加的疼。
车子在地下车库停下来,司机将车门打开,他起身下车。
电梯里,周凌瞅了下顾流初的脸色,他知道顾流初最是有洁癖,从小别人碰到他的衣角,他都要嫌恶地换一身衣服,如今却不得已找了个吃冰淇淋都能掉在衣服上的少年回来共处一室。
这种被迫同居的感觉自然是不太美妙。
况且顾流初天之骄子,最恨被威胁,如今却被自己的病逼迫着,不得不将一个觊觎自己多年的人放到身边。
不仅要忍受他对自己的幻想,还要一直要警惕他可能对自己动手动脚,会出现的麻烦,可想而知。
周凌作为看着顾流初长大的人,也算半个长辈,忍不住安慰道:“你现在是雇佣他的人,让他除了睡觉之外的时间离你远点,他总不会不听你的。”
“再说他现在也十九岁了,应该懂得收敛克制了,兴许日记本里只是十五岁时的幻想,现在网上不有很多梦女、梦男文学吗?”
“就只是梦一梦,他应该不会做出实质性的事情来的。”
话音刚落,电梯门开,蹲在家门口的少年站了起来:“回来啦?”
他头发凌乱,脸上带伤,但眼睛被楼道里的灯光映照得亮晶晶的,一个书包和一个行李袋子放在脚边。
而他手中拎了个非常大的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
十盒润滑剂和十盒子套。
周助理:“……”
顾流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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