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初婚还是二婚, 程序都是一样的。格外冗长复杂, 宾客都可能会累的人仰马翻,更别说是一对新人, 新人是婚礼里众人瞩目的, 不能大汗淋漓。
浑身上下扑了细粉,花香盈盈袅袅,腾在明姝周身。内外衣裳捧上来,银杏亲自伺候明姝穿戴。
衣裳一层层穿上,银杏一双巧手把最外面的腰带给打成复杂的花结,然后玉佩之类的东西悬挂在腰带上。
“和当年不一样了。”明姝坐在妆镜前梳妆, 和银杏感叹。那时候自己真的很嫩,嫩的几乎能掐出水来,现在成熟了许多。眉眼间的少女的灵动也被成熟风韵取代。
银杏拿着粉扑往她脸上上妆,听到明姝这么感叹,忍不住笑,“肯定不一样,娘子可比当年要美多了。”
银杏说着,就已经给她把粉给上好了。
新妇的妆容要比平常的妆容要浓,银杏给她上了好几层,才给她画眉。女子妆容的精髓,都在眉上,只要眉毛画的好,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能被点出来。所以女子妆容最喜欢拿画眉和唇来做文章。
银杏经常伺候明姝上妆,手艺早已经练了出来,一会的功夫就已经准备完毕。
头发被高高盘起来作高髻,和假发混在一块,插戴上各类钗环。
梳妆的时间格外长,过了一个多时辰,才收拾干净。拿了团扇,她端坐在屏风后面,外面吵吵嚷嚷的,银杏出去看了一眼就笑,“郎君来了。”
“新妇子!”外面突然爆出男人们的大喝。
那一声真是震耳欲聋,吓得人都快要坐不住了。
当年她是远嫁,虽然慕容家派人接她过去,但许多仪式以慕容家的门第更高且是鲜卑人的关系,简约了不少。新郎没来,接新妇自然也不用这么多麻烦。现在全都补上了。
外面的男人敲的锣鼓升天,他们的嗓音也是一等一的强,喊起来,人躲在屋子里头都要被吵的不得不两手捂住耳朵。
这个时候新妇一定要沉稳住的,昏礼上,新郎带着傧相从外面冲进来,跑到新娘绣楼下面,把新妇给吵出来。不喊个半个时辰,一般新妇是不会出来的。
原本就是要刁难新郎,哪里会让人这么容易就抱得美人归。
等到下头一群男人声音都哑了。明姝才款款拿着团扇遮了脸下楼。
慕容叡站在傧相最前面,明姝缓缓把团扇下移了点,就看到他站在最前面。今天他也是盛装打扮,见她出来,忍不住仰首去看她。
身姿颀长得男人站在那儿很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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