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小皇帝就在他手上,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是慕容叡来了,而且没有多少犹豫,那么之前准备下来基本上都用不了了。
慕容叡回了并州,犹如猛虎返归深山,不可和之前同日而语。要怎么对付他,还真要在心里仔细斟酌。
“大将军。”家仆轻手轻脚进来,“长公主那边请你过去。”
“……我没空。”
“长公主那边说,长公主诊断出有孕了。请大将军……”
“你耳朵是聋的吗?”胡文殊不耐烦道,“她有孕就有孕了,我过去还能怎么样。”
女人怀孕在他眼里根本不稀奇,就算不是长乐公主,也会有其他女人给他生儿育女。他不愁没有子嗣。
现在的事可比长乐公主肚子里头那个不知是男是女,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养大的肉重要多了。
慕容叡于一月半之后抵达洛阳。
洛阳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地方,到了现在还是如此,现在的洛阳缟素还未撤去。在繁华中隐隐透出一股行将就木的死气。
慕容叡到洛阳休整了两日,而后进宫拜见新帝。新帝是个三四岁的小孩子,连话都还没能说完全,那些场面上的套话都说的磕磕碰碰,听到耳朵里头都忍不住想笑。
他没有明面上能拿住的把柄,而且现在的他可不是当初刚回到洛阳那时候,身上有个名头。从小皇帝那儿下来,在宫城的铜驼街去见胡文殊。
宫城分成内外两部分,外城是皇帝和百官处置政务的地方。外城里有一条铜驼街,铜驼街两旁都是衙署。
他见到了胡文殊,胡文殊见他像是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挚友一般,在署房之内就和他促膝长谈。
真正能谈的不能直接说出口,所有的试探都成了话语里的机锋。
慕容叡不喜欢这种说话,但话语里滴水不漏,把胡文殊的试探一一挡了回去。
嘴皮子磨了个把时辰,却什么也没得到。
“我和慕容府君是旧交,以前阿兄还在的时候,为了避嫌,和府君交往不多。现在倒还来得及。不知府君可否赏脸到寒舍上小酌几杯?”
“国丧期间喝酒没事么?”慕容叡冷不防道,他抬眼,眼里有几分探究,“外面关于大将军可有不好的说辞。”
“甚么?”
“是关于先帝的。”慕容叡笑笑。
纸包不住火,宫里上下的眼睛太多,说死人能闭嘴,但能上上下下杀了那么多人?关于少帝的死因,早就有人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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