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瑗问出口前都没想过她会答应,反应过来后迅速打开衣柜开始挑衣服。
骆书禾瞥她一眼:“不用那么夸张吧。”
邬瑗已经把她推到了卫生间:“你别废话了,赶紧收拾。”
说是要出去逛逛,邬瑗先是领着她去了大剧院看最近一场话剧。买票时,骆书禾一直在瞟她,是在猜她到底是要搞什么名堂。但真的就是场再正常不过的话剧,散场后,邬瑗又说知道家新开的饭店,两人坐了两个站去吃。
这时候的东城不冷不算热,春暖花开,很多外地游客。
在地铁上被挤得七倒八歪的时候,骆书禾打消了内心顾虑。
饭店在广场三楼,在路过一家影院时,骆书禾眼尖,瞧见了门口没撤走的立牌。
被邬瑗注意到,提议:“要不先去看电影,出来再吃饭。”
“可以吗。”
她是担心两个小时太长,出来怕是都赶不上饭点了。
邬瑗已经推着她大步往影院走去。
“有什么不可以的,饭什么时候吃都行。”
不得不说她们运气很好,这部小众文艺片换别的影院早下架了,因为排片少,卖的票不多。在选座时,骆书禾发现临开场,就零零星星十几个座位亮了红。
她们买了爆米花和可乐进去,开头是段枯燥无味的满屏噪点的片段,有对情侣被画风劝退,直接出去了。
中途又有几人出去,连邬瑗都嫌无聊开始玩手机,莹莹灯光照在脸上。
骆书禾小声:“你饿不饿,要不我们先走吧。”
邬瑗这时才紧张起来:“不饿不饿,等你看完吧。”
等电影散场,观众陆陆续续走了,邬瑗突然拉住她,说是等会有个彩蛋。
骆书禾指着大屏幕,都开始放演职员列表了。
邬瑗坚持:“你再等等,再等等。”
不多时,在片尾曲中,有人推门进来,砰一声巨响,纷纷扬扬落下彩带,头顶灯光也亮了。
骆书禾看过去,发现进来的人不少,有人拿着彩带筒,有人推着蛋糕,有人拿着各色气球。而中间竟然是只毛茸茸的玩偶熊,手里还抱着一大束花。
见她不动,邬瑗推了下她。
“去啊,愣着干嘛,求婚哎。”
直到站在那只玩偶熊面前,骆书禾接过那捧花,和玩偶熊硬是要塞过来的一大把气球。
骆书禾仍有点不相信里面人是他。她扯了扯那玩偶熊的耳朵,问:“真的是你吗。”
那熊笨拙托着脑袋,往后退了两步。
骆书禾想去抱他,他也是疯狂摆手,怎么都不肯的样子。后面忽而传来句,依然是熟悉偏冷调的声音:“你往哪看。”
玩偶熊就是在这时取下头套看着他们,心有余悸:“吓死我了,你都不知道我刚有多怕,离去世就差那么一点。”
其实里面是杨云天。
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就知道他不可能做这种事。
晏池看穿她的想法,敲了她额头一记:“干嘛这副表情,不乐意?”
骆书禾捂着额头:“没有。”
“小白眼狼。”
他瞪她,要不是为了哄她开心,到底是谁吃饱了撑着非要抽时间弄这么多。
又觉得,都到这份上了,有必要生气吗,没有。
晏池捋了下她脑袋:“电影好看吗。”
骆书禾点头,注意到他眼睛现在还带点血丝,应该是看着看着又睡过去了。
“没睡好吗。”她握紧了他的手。
“嗯。”晏池想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我不挣钱,谁养你?”
另外几人见他俩好似一点没注意到这还有人,只顾着低声说话,早就很识趣一点一点挪出去离场。
晏池喉结滚了道,先是低头亲了亲她,也知道赶这场其实是有点先上车后补票的意思,但说不定她会介意。
说是给她补个求婚,还是太简陋了,晏池心想。
或许换成在毕业典礼会更轰动点,再配上气球直升机无人机之类的,估计这辈子都忘不掉。但想到小姑娘脸皮薄,真要那么干了,以后可能就没脸见人了。
再说吧。
反正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以后。
他想到了很多。
冬天的札幌很美,他知道有个不错的温泉旅馆。还可以顺道去冰岛看极光,那是个人迹罕稀的国家,大多数时候他们在酒馆喝酒听歌消磨时间。在某个日落时分开车驰骋在加州的海边大道上也不错,天空是浪漫的橘粉色,道路两旁的棕榈树在不断往后退。
又莫名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并不愉快的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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