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切后,小金金,你这都死了多少次了?你怎么比外卖还能送呢!”
听到下楼声音,顾清久扭头看过来。
顾清久大笑,眨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嫂子,醒了啊,你先去吃早餐。”
时晚晚回想起昨晚厉司言说的要找人看守着自己,不会就是面前这位顾清久吧?
坐在沙发上的顾清久,头也不抬的继续怒怼,“打野,你在野区采蘑菇吗?对面的打野能教教我们的打野怎么玩吗?团战集合……哎形势不对,大家撤退别打团了,……都说了别打团了,你们是葫芦娃救爷爷么?一个一个去送?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时晚晚正在喝着粥,听见手机发出的智能语音“defeat”,紧接着句听到顾清久的哀嚎,“又输了,我去……这都排位八连跪了。”
踢踏的拖鞋的声音越来越逼近餐厅,顾清久拉开凳子坐到时晚晚对面。
时晚晚被不相熟的人这样看着吃东西有点不自然,便放下调羹。
顾清久咧开笑容说,“嫂子,你继续吃啊!不用搭理我!”
时晚晚微微一笑:“没事,我已经吃饱了。你来这里是?”
顾清久:“哦,是厉哥叫我来的,照顾你。”
“实际是看管我吧!”
被时晚晚直接戳破顾清久倒也不觉得尴尬:“嫂子,别说的那么直接,厉哥这不是怕你病情复发么,所以让身为医生的我守着你。”
时晚晚上下打量了一下顾清久:“看你不像医生啊?”
顾清久大笑:“嫂子,你也觉得我长得太帅不像医生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没错。遇到知音了。”
时晚晚尴尬的笑了笑:“你……你还挺乐观的哈!
时晚晚觉得多一个人看着她没问题,但就是这个顾清九跟个话唠似的,不仅自来熟说话也没个停。
时晚晚本身就不是个很爱凑热闹的人,顾清九就跟个蜜蜂一样在她耳边一直嗡嗡嗡的。
时晚晚实在很难想象这样聒噪热情的顾清九是怎么和厉司言这样寡言冰块似的人成为好兄弟的。
在公司忙碌了一天的厉司言回来就看到蔫蔫的时晚晚和一旁喋喋不休的顾清九。
厉司言:“怎么样今天。”
顾清九:“厉哥,你可终于回来了,我今天的任务圆满完成了,全程都跟在嫂子身边寸步不离,当然除了厕所和休息。”
伸了个懒腰顾清九接着说:“人我就好好的交给你了,我要回去了。有美女约我了。”
厉司言:“明天还是同一时间继续来我家。”
顾清九急忙道:“不是吧,厉哥,明天还要来啊,不是我推脱不想来哈,我看嫂子这一天也快被我烦死了,我很识趣的。”
厉司言:“少废话。”
顾清九:“得,明天再来,嫂子,明天见喽。”
时晚晚:“问你个问题,你和顾清九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厉司言幽深的看着她:“对他的事这么好奇?”
察觉到厉司言意味深长的目光,“当我没问。”
今晚时晚晚也是在厉司言的怀里睡的,时晚晚想反抗就来威胁她,没办法时晚晚只能乖乖的。
时晚晚其实并没有那么排斥厉司言,她可以容忍他的拥抱,甚至是亲吻。
时晚晚也不知道这个转变到底是好是坏。
就比如现在这样,明明自己被厉司言抱在怀里,却如此的安心,也比以往任何的夜晚都睡得要好。
晚晚隔天醒来旁边的床位照例已经没有人了,顾清九还是一样在楼下打游戏,时晚晚下去吃完早餐就去了花园里画稿图消磨时间,吃了午餐就去睡了个午觉。
傍晚时晚晚从房间出来走到楼梯口时,忽然停住了脚步。
时晚晚望向前往三楼的楼梯,自从住到这里,时晚晚知道有三楼,但是从没上去过。
刚才仿佛有什么东西指引着她前往三楼,时晚晚扶着楼梯转弯口有些犹豫,要是上面有厉司言不可告人的秘密,自己不小心看见了怎么办?
转念一想,厉司言也没特地叮嘱不能上三楼,说明还是可以上去的吧!
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理智。
时晚晚一步一台阶走了上去,推开大门,并没有想象中的不可告人的东西,只有一架钢架在这诺大的房间内。
时晚晚走上前触摸着这架钢琴,不是很新应该有些年代感了,钢琴上落满了灰,看来它的主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弹奏过它了。
时晚晚打开钢琴琴盖,随意的摁了几个键,音色很好是架好琴。
时晚晚坐在钢琴凳上,双手轻放在琴键上,开始弹奏……
厉司言回来看到时晚晚不在一楼便直接上了二楼,卧室,书房,客卧都没有她的身影。
厉司言怒急刚想下楼去寻找时晚晚的下落,隐约听到三楼传来的声音,厉司言停住了下楼的脚步,仔细聆听这不是—《风居住的街道》。
厉司言迈上台阶沉重的上了楼来到了门口,双手有些颤抖的推开,时晚晚坐在那里背对着大门,灵泉般的琴音如行云流水般从时晚晚灵巧的手指下留出。
似丝丝细流流畅过心间,柔美恬静,舒软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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