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忆男走着走着,就感觉脑袋一阵剧痛,然后就眼前发黑地倒下了。
见祝忆男摇摇晃晃地倒下后,林素兰才跑出去把人拖到林子里。
她搜了搜祝忆男的身,啥也没有,穷得叮当响。
呸,穷鬼!
林素兰踢了她几下。
然后撕烂了祝忆男身上的衣服,拿其中一衣条蒙住祝忆男的眼睛,还有三条长的,则是分别绑住祝忆男,将其捆绑在路边的一棵松树上。
接着林素兰把她双手给卸了,剧痛让祝忆男清醒过来。
还不等她大叫,林素兰就把人暴揍了一顿,本来都往前面走了,又回去把她右脚给卸了。
祝忆男疼得哇哇大叫,眼泪鼻涕一块儿流。
林素兰没有发出丝毫声音,甩甩手大摇大摆地往镇上去了。
等她提着从供销社买的东西回来时,祝忆男已经不在树上了。
倒是有几个婶子,此时正站在路边对那松树指指点点的。
“几位婶子,你们说什么呢?”
林素兰一脸好奇地凑上去。
“你是不知道,”几个热心婶子眉飞色舞地把事儿说了一遍。
“那石拱桥祝家偷人的那个,也不知道被人绑在这松树上,衣服破破烂烂的不说,人还被打得不轻,这双手还有一只右脚都使不上力!”
“呸!这种人就应该打死才好!就抓了三个月出来啥事儿没有,得亏有人打她!”
对于祝忆男挨了黑打,她们都是很乐意看见的,这不守妇道的女人,就该挨打!
“我可听我三姑婆外甥的姐姐的表妹说,祝家门前隔三岔五就有人泼粪的,要不是我们离那边远,我真想一天泼三趟!”
林素兰配合得露出惊讶的神情,“偷人那个啊?是不是叫祝忆男?这事儿闹的可厉害了,我都知道,怎么没看见这个人呢?”
“看她要死不活地叫喊,我们也怕出事,这不,我们队长让人把她送回去了。”
林素兰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段,也是因为这有个离小路非常近的生产队,好早点发现人。
听婶子说人已经送回祝家,一切都在她计划中后,林素兰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这下祝家要出乱子咯。
祝忆男半死不活的被送回去后,祝宝军三人惊呆了。
林远锋拖着又饿又难受的身体出来,一个劲儿地追问祝忆男,“是谁干的?!”
手脚疼得钻心的祝忆男哭着摇头,“我不知道,我都没看见人!”
她冤啊,走在路上还被人抓起来打了一顿!
“我手脚断了……呜呜呜呜我成废人了!”
送她回来的人闻言嘴角一抽,“断什么断啊,就是脱了,找个人接上养两天就没事了。”
祝忆男哭声一顿,“真的?”
“骗你干什么?快给钱,你说的,把你送回来给钱的!”
“是啊,我们两个不顾名声背你回来,一个人一块钱。”
祝母不给,撒泼打滚地骂。
祝宝军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大声道:“给!你们送我姐姐回来,我祝宝军谢谢你们一辈子,这钱一定给!娘,快给拿钱。”
“弟弟……”
祝忆男感动得不行。
祝母想起那个傻子,眼睛闪了闪,但最后还是只拿了四毛钱出来,“一人两毛不错了,你们再要也没有,不行你们就把她背回去。”
那二人也没办法,有总比没有强吧?一人拿了两毛钱便走了。
林远锋现在虚弱得很,连扶祝忆男的力气都没有。
祝忆男走了后,祝母连早饭都没给林远锋留,没东西吃,肋骨断了,还发着热,他没嘎就不错了。
偏偏祝宝军还在一旁戳他心窝子,“我来吧姐夫,你现在是干什么什么不行,怎么给我姐姐幸福啊。”
闻言,林远锋非常自责和愧疚。
特别是祝宝军告诉他,祝忆男之所以出去,是为了回林家求林父他们把他接回去,自己回不回去都无所谓的时候,林远锋更是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祝宝军跑前跑后去把会接骨的人请来,给祝忆男接了骨头。
那人还一脸惊叹道:“这手法厉害,快狠准,奇才啊!”
祝忆男和林远锋:......
等人走后,祝母以照看祝忆男为由,让林远锋去隔壁睡。
林远锋倒是不想走,奈何身体不允许,就坐着不动都难受,更别说照顾别人了。
他一走,祝母就逮着祝忆男的手说祝宝军对她多好,多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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