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高高在上地看着面色苍白的蔡越彬,他不仅比蔡越彬壮硕,还高出他一颗头,不满质问,“你在跟踪女同学?”
眼见自己的龌龊行径被拆穿,蔡越彬眼底闪过慌乱,立马逃离现场,笨拙地往校门口跑去,一颠一颠的。
看着这一幕,伊柳不免想起自己平时也会对蔡越彬的行为表达不悦,蔡越彬通通视若无睹,依旧从精神上骚扰着她,让她感到不舒服,甚至把她的反抗当作欲迎还拒,黎景却只说了两句话就把他吓跑了,所以蔡越彬是看她好欺负才专门折磨她吗?
伊柳不是没想过求助,但蔡越彬做的事在旁人看来,只会觉得伊柳的反应是大惊小怪。
想都不用想,她得到的回答肯定是──
有这么夸张吗?
刀刺在自己身上,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没人知道她在和蔡越彬独处时有多害怕,害怕他朝她走过来,害怕他偷偷往她的水杯里倒药,害怕他跟着她进到女厕,将他的手机镜头对准着隔间缝隙偷拍她。
这些没说出口的恐惧,要等到真正发生了,人们才恍然大悟,才会开始认同她的感受。
从头到尾被疲惫和焦躁包围的人都只有她。
两人并肩从校门口走到公交站牌旁等车,黎景随着她坐上公交车,因为路线偏僻,公车上零零散散只坐了几个学生,伊柳没去管他,选了一个周围没人的空位坐下,拿出耳机戴上,点开熟悉的歌单,按下播放键。
她闭上眼静静回想着,或许是面相不同,一样是跟在她身后,黎景并不会让她感到惧怕,黎景不仅家境优渥,又生得一副好皮囊,伊柳实在想不出来黎景跟踪她的动机。
公车一路从市区开到乡镇,伊柳按下停车铃,司机将车门打开,她走下台阶,往家的方向走去。
黎景又坐了一站才下车,他拉开车门,坐进一直尾随在公车身后的黑色轿车后座,对着驾驶座上的司机开口,“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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