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是喜欢我吧?
谢宥辞的心情越来越复杂,他又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脸,“醒醒,亲我什么意思?解释清楚,池、尔、尔!”
他咬牙切齿地叫她小名。
结果池漾一巴掌就拍在了他手背上,醉意迷离地咕哝道,“别闹……睡了!再闹小心我在你腹肌上画小猪佩奇!”
谢宥辞:“…………”
他有理由相信池漾能做出这种事,顿时就保持沉默不再说话了。
然后,仿佛一个被侵犯后又被再度抛弃的纯情大冤种,最终还是将手臂探到她的腿弯,抱着这醉鬼站起身来。
啧……
男孩子在外面果然应该保护好自己。
现在好了。
他不仅没保护好自己。
还得把这个女流氓给带回家。
服了。
……
次日,西子湾。
翻了金边的太阳透过云层,在婚房窗户的喜字上点缀了漂亮的细闪。
池漾是被饿醒的。
被阳光刺得睁开眼睛时,她还觉得头疼欲裂,宿醉的感觉像是泡腾片扔进水里,快炸开的同时还嗞嗞冒着钻痛感。
池漾撑着床起身。
她伸手揉着胀得发酸的太阳穴,缓缓掀起眼帘打量周围环境,这才发现她昨晚竟然睡在一个男人的卧室。
黑白灰的装修风格。
简约大气又透着种桀骜与张狂。
细看还有些眼熟。
“……”
池漾的大脑迟缓了片刻。
随后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什么,让她如同受了惊般抱紧被子翻身坐起。
西子湾!
这里是她跟谢宥辞的婚房!
她怎么会在这儿?
池漾的眼瞳微缩,她正想回忆下昨晚醉酒后发生的事,但大脑还没来得及转,一道肆意的声音就悠悠响起——
“醒了?”
池漾应激似的抬头,看到的果然是那道松弛懒散的身影。
谢宥辞穿着件冷欲的深色睡袍,整具身体像是被抽了骨头似的,以一种松散的懒劲儿,混不吝地斜倚在卧室门口。
看到他。
池漾的表情明显变得嫌弃,她用小斜眼睨着他,“谢狗?你怎么也在这儿?”
一道轻嗤声忽然响起。
谢宥辞端了杯咖啡,他好整以暇地举起来抿了小口,佯装骄狂地偏头看她,“我怎么在这儿的你不清楚?”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
昨晚,是一场名副其实的宥宥历险记。
从未谈过恋爱但向来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谢宥辞,先是被池漾推倒在沙发上一顿猛亲且毫无反抗之力。
又在锁骨咬痕刚消之际,被她在下巴上留下了一个崭新的牙印。
再后来。
池漾亲着亲着他就睡着了。
谢宥辞只能忍辱负重地把她抱回家,偏偏她刚到家又醒了继续闹,非要去他的房间枕着他的腹肌一起睡。
他好不容易才把池漾哄得睡下,床也被她霸占,只能去装修得粉粉嫩嫩的主卧,在那云朵似的软床上睡得腰都酸痛。
结果醒来之后。
池漾居然像渣女一样地问他,“昨晚我喝醉之后,不会是你送我回来的吧?”
谢宥辞的神情很迟缓地顿了下。
他慢悠悠地昂起下颌,展示着昨晚在她口下添的新伤,漆黑的眼瞳复杂晦暗地盯着她打量,“……你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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