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遇到了。
深吸口气,徐默暗道得忍住,不能乱来,之前犯的错,这次决不能再犯。
他也是颇为紧张的盯着门口。
只不过他的紧张和别人的紧张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别人想的是你别进来,徐默想的是,你快进来。
敲门声再起。
店小二不为所动,只在原地哆嗦,吓坏了。
看到这个,徐默都有点忍不住想喊一声赶紧去开门啊。
怎么做生意的?
徐默想好了,别人不开,我去开。
拍了拍镖头,表示自己没问题。
后者松开他,徐默就准备起身去开门。
但有人比他还快一步。
“哼,装神弄鬼。”
那边带着黑色斗笠的两人头一次起身说话。
而且看得出,人家不光特立独行,脾气还不好。
口音也不一样,很有地方特色,但徐默不知道这是哪儿的方言。
下一刻,一人提刀,迈步走到门口,用方言骂了几句,徐默没听懂,也没法子给翻译,但感觉骂的挺脏。
对方将门拽开,从徐默他们这个角度,刚好被门板挡着,看不到外面的景象。
却见开门那位抬着头,瞪着眼,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就这么愣愣的杵在那边。
这下徐默更好奇了,他也起身走过去,激动的往外看。
啥都没有。
门外空空如也,外面雨还在下,只不过没有之前那么大了。
这时候店小二和镖头他们也都壮着胆子过来,发现门外无人后,也都松了口气。
“看起来是走了。”
店小二拍拍胸口道。
“什么东西走了?”徐默问。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店小二道:“客官有所不知,咱们这地方有一个怪异传说,说是二十年前梁城中有一个勾栏头牌看上一个过路书生,两人相处你情我浓,头牌更是倾其所有,资助那书生上京赶考,书生也答应,无论考中与否,都会回来娶她过门。”
“这是一段佳话啊!”
“若那书生回来,的确是一段佳话,可问题是,对方没回来。那书生得了头牌辛苦积攒的家当离开,从此渺无音讯。头牌苦等数年,未见情郎归来,又被旁人陷害,一来二去便疯了,成天一个人在屋子里唱曲儿,就是书生最喜欢听的‘鸳鸯配’。后来这头牌失踪,几天后发现其吊死在这卦龙山内,就听说当时邪得很,什么穿着大红嫁衣,涂脂抹粉,唇似樱红,还有人说,当天晚上义庄的人,听到有女人唱了一晚上的戏,唱的,就是‘鸳鸯配’。”
店小二颇有讲恐怖故事的天分,本来不怎么恐怖的故事,愣是被对方渲染的诡异阴森。
“小哥你讲归讲,没必要配音吧,搞的这么声情并茂,还以为你是说书的呢。”徐默吐糟一句。
结果店小二说他的梦想就是当个说书先生。
怪不得讲的如此专业。
徐默鼓励对方两句,小二感动的不行。
“那这位头牌,经常来唱曲儿吗?”徐默想着如果对方每天都来,那他不介意在这里多住一天。
“客官说笑了。”小二看到徐默一脸期待的表情,突然感觉这位爷脑袋不正常:“那位若真的每天来,我们也不敢在此处开店啊,那不是找死么。我在此处数年,这也是第三次听到,遇到了保持安静,敲门不应,就不会有事。”
怪不得之前都这么安静。
徐默去问几个镖师,他们镖局就在梁城,距离这里不过一日路程,所以也知道这个诡异传说。
“可刚才,敲门应了!”
徐默看了一眼那边带着黑色斗笠的两个货。
一听这话,那两人扭头瞪了徐默一眼,重新坐好。
很古怪。
店小二和徐默说,那俩人是外地来的,听口音是蜀州的,距离这里相隔数千里,也不知道跑来做什么。
“不过类似的客人我们见多了,好在没出什么事情,大家喝酒,喝酒!”
小二招呼一声就要去忙。
这时候门也关上了,但不知怎的,屋子里依旧有些阴冷。
徐默这个时候突有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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