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一天之内在本市找到一副有传奇游泳选手签名的泳镜绝对算得上地狱难度级别的任务。卫川和Alex在该任务中出力最大,输出最多,吕儒律因此短暂地重拾了他和卫川的竹马情谊,允许卫川加入他和段野洲的重庆火锅。
三人回到包厢,段野洲脱掉羽绒服外套,身形的优势立刻明显了许多。卫川一个劲地盯着段野洲的肩膀和胳膊,总觉得那个线条和形状似曾相识。
卫川观察段野洲的目光太过直接,吕儒律很难不注意到。他用筷子头敲了敲卫川的碗,道:“好看吗?好看也不是你的。”
卫川沉吟:“嗯……”
吕儒律微微皱眉,身体向前倾,挡住了卫川的视线:“还看?你不怕你家醋王小狗吃醋啊。”
“我知道了!”卫川终于想起来他在哪里见过段野洲的身材了,“元旦那天你是不是给我晒过体育生来着?”
吕儒律一滞:“啊?”
段野洲一怔:“嗯?”
卫川激动道:“对对对,就是那天!我给你秀Alex的身材,你说你更极品的都见过,让我别他妈献丑——那个极品就是段野洲吧?”
吕儒律想起来了,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元旦那天他被卫川的一大波狗粮激起了胜负欲,偷偷拍了张段野洲没有露脸的照片,现在那张照片还在他手机相册里躺着呢。
段野洲看向他,挑眉:“律哥居然还偷拍过我?”
吕儒律理直气壮:“对啊,不行?长得帅还不让我炫耀吗?”
卫川想到那件事就来气,冷嗤道:“我向你炫耀男朋友,你向我炫耀学弟是几个意思?学弟和男朋友能一样吗我问你!”
段野洲露出惊讶的神色:“怎么回事啊律哥,你这样要让我敏感了——你是男同吗?”
好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被质疑成男同的吕儒律有些急了:“说什么屁话——你看我和你一起洗澡的时候我的剑有反应吗。”
段野洲想了想,说:“我还真没注意过你的剑。要不,你回家后在我身上做几个俯卧撑证明给我看吧。”
真直男从不畏惧男同测试。红油火锅咕咚咕咚地冒泡,吕儒律犹犹豫豫地答应:“做几个啊?事先说明,我一分钟最多做二十个。”
卫川看看吕儒律,又看看段野洲,悲从中来,拍桌而起:“吕儒律你明知道我和Alex才一起待了几天就又开始异地了,你他妈还这么刺激我!”卫川越说越难受,掩面而泣:“有必要这样报复人吗……混蛋。”
吕儒律和段野洲面面相觑。
吕儒律茫然地问:“我们干什么了,他怎么突然破防了?”
段野洲一摊手:“不知道。”
接下来,是异地恋男同黯然神伤借酒消愁的时间。
吕儒律自认自己当竹马当得非常有良心了。A川在一起的时候,他忙着看男同亲嘴;A川异地了,他一个单身狗还要负责安慰热恋
中的男同:“嗐,不就是一个最南,一个最北吗?小问题,你想见他,随时可以坐三十个小时的火车去看他嘛!”
卫川抽抽噎噎道:“小律,你真觉得几千公里不是问题吗?”
“当然不是!”吕儒律言辞恳切,“在真爱面前,多远的距离都不是问题。”
刚收到辅导员微信的段野洲适时插嘴:“律哥,我们辅导员说下学期我们可能要搬宿舍。”
吕儒律道:“什么鬼?你们要搬到哪去?”
段野洲说:“据说是3栋。”
吕儒律大惊失色:“卧槽这么远?!那我去你寝室找你岂不是要走15分钟路了!草,累死爹得了!”
“嗷呜呜呜——”卫川哭得更大声了。
看卫川哭得这么伤心,吕儒律和段野洲也陪他喝了几杯。两个小时后,吕儒律扶着醉得狂飙英语的卫川走出火锅店,段野洲叫了个代驾送卫川回家。
卫川迷迷糊糊的,还以为自己身在国外,上车之前本能地去贴身边人的脸颊,想要送上一个贴面礼作为道别。
吕儒律感觉到男同竹马的嘴唇向自己靠近,身体的反应比脑子更快,清瘦的身躯爆发出骇人的力量。
——靠,有男同想要亲我!
吕儒律一把扯过卫川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奋力往前一摔,上演了一出漂亮的过肩摔。
他们旁边是一片草地,摔在柔软的草地上虽然不至于受伤,但也痛得卫川酒醒了大半,捂着屁股嗷嗷叫。
段野洲愣在原地,好像是看呆了。
吕儒律也呆了。卫川虽然比他矮一点,但也是正常二十岁男生的身高和体形——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这就是人类的潜力和被封印的超级能量吗。
卫川气急败坏:“吕儒律,你还说你不恐同!你这是歧视!”
吕儒律嫌弃地抹了把脸,虽说刚才他的格挡反击很及时,但男同的呼吸全喷他脸上了:“谁让你突然发癫?!有话好好说,干嘛突然亲我!”
卫川怒道:“谁他妈要亲你?!我只想和你贴个脸而已!”
吕儒律愣了愣,愧疚地诚恳道歉:“那对不住了,和你贴脸我也不太能接受。”
吕儒律和回过神的段野洲一起将卫川扶了起来。吕儒律答应把自己收藏多年舍不得穿的限量版球鞋送给卫川才平息了竹马的怒火。
送走卫川后,两人打车回到小区门口。出租车开不进小区,他们还有一小段路要走。
北方冬天的晚上,才十点外面已经见不到什么人了。高档小区的物业管理做的很到位,厚厚的积雪被整齐地扫到道路两边,留出一条路灯下的两人宽小路。
走在前面的吕儒律提醒学弟:“路上滑,脚下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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