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天凉比天黑来得更早。
叶轻舟坐在案边看书看得忘我,被风吹得一激灵,醒过神来,抬头望了望窗外,才发现时候已经不早。
叶轻舟又转头看了看另一侧的沉月溪。她躺在榻上,还维持着侧躺的姿势,整体是放松舒展的,已经睡着,薄被又滑到身下。
叶轻舟无奈起身,重新帮沉月溪拉好被子,忽闻得一阵叩门声。
不响,只是想让屋里的人知道有客造访。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叶轻舟并没有关门。蓦然回首,只见莫雨声站在门外,拎着个食盒。
其人真乃恪守教义的君子,未得主人允许,一步没有踏入。
叶轻舟轻手轻脚走到门口,指着床榻的沉月溪,说:“她有点累,睡着了。”
莫雨声点头了然,抬了抬手里的食盒,也放轻了语调:“白依去鹤君那里治伤了。我想你们应该还没吃饭,给你们带了点吃的。先吃点吧。你师父这一觉,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去了呢。”
“多谢。”叶轻舟说着,拉上了门,随莫雨声一同去了别亭。
金乌渐向西山去,脚下影子斜长。叶轻舟望着天边恢宏的落日熔金,好像还恐惊了谁的睡眠,沉着声音:“沉月溪……为什么会被逐出师门?”
莫雨声脚下步子一顿,旋即恢复如常,“她没告诉你吗?”
叶轻舟摇头。
沉月溪此人,讲起话来时常像胡诌,比如她说红薯派、和狐狸偷情。叶轻舟以前总觉得是戏言,现在看来,不失为三分真话,三分戏谑,再加几分别有隐情。
见状,莫雨声叹道:“以她的性格,确实不会到处说。”
“她……”叶轻舟心中已有了答案,试探问,“是为沉白依顶罪的,是不是?”
决心要去天山狐丘的,一直是沉白依。叶轻舟更难以相信,沉月溪会伤害沉白依。
莫雨声不言。
比同默认。
“为什么?”叶轻舟追问。
“因为……”莫雨声喉咙微微发涩,回答,“白依是师尊的女儿。”
***
【作话】
沉月溪:很难过,但没哭,别脑补。(对着叶轻舟指指点点)
叶轻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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