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去的?”
“谁同她去的?她自己一个人去的么?”
接二连三的疑问将婢子打了个措手不及,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愣了阵,稍微思忖了下,她才接上谢凛的话:“午间坐马车去的。”
唔……
至于同谁?
“听说好像是西院的闻公子陪着一起的。”
谢凛的脸色几乎是一瞬间阴沉下来。
没了鹤怡在跟前,他索性连装都懒得装了,再怎么强挤,嘴角紧绷,脸上也无半分笑意。
“也就是说,她将我扔在这里,一整日都在同闻亭在一起吗?”
一向波澜不惊的眼底此刻一片冷意。
立在一侧的婢子也往后退了退,惊觉得他同寻常时的样子不一样极了。
婢子刚同他说公主殿下将闻亭带出去时,谢凛还是不信的。
鹤怡的脾气都摆在那里,大多数人都在她那得不到什么好脸色、也不会惹得她半分欢喜。
他都不是多特殊的一个。
闻亭更不可能是。
起码他是这么觉得的。
没什么的,她不将是闻亭带出去,而没带自己吗?
半个下午,谢凛反复同自己说过无数次不必介怀。
可临到晚间鹤怡回府时,他还是避着人群,悄悄隔着段距离往往轿撵停下的那边望去。
阴暗的角落里,谢凛身上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瞧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他们具体在做什么,但远远看过去,却瞧见鹤怡似乎对闻亭招了招手,好像还同他说了话。
所以只有他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个吗?
这一幕落进他眼里,只觉得刺眼。
妒意迸发,好似有什么要呼之欲出。
一直以来情绪控制得极为妥当的谢凛,头一次有了这种濒临失控的感觉。
——
不给朵投珠珠,朵也要濒临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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