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衍发来消息:[秦子规那个狗东西说你们家陆濯加班加到生病了在办公室里挂水,但舍不得告诉你,让我转告你一下]
说完,直接甩来了一张聊天记录的截图。
[唠唠叨叨不是好鸟]:宝贝,在干嘛
[可可爱爱没有脑袋]:宝你个大头鬼的贝!老子在蹲点抓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唠唠叨叨不是好鸟]:也没什么,就是今天去找陆濯谈合作开发事情的时候,发现他最近加班已经加到在医院挂水了,估计再过两天,人可能就要没了
[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可可爱爱没有脑袋]:所以?
[唠唠叨叨不是好鸟]:所以你不是和江序学长关系挺好的吗,他俩最近好像在闹矛盾,你要不适当转告一下,免得江序学长年纪轻轻的就丧了偶
[唠唠叨叨不是好鸟]:这也算是为人民服务,对不对?
[可可爱爱没有脑袋]:对对对,烦死了,我这就去转告!
[可可爱爱没有脑袋]:但老子是刑警大队的,所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除非江序有一天谋杀了亲夫,不然以后别拿这些破事阻挡我建功立业!
于是毕业之后就回了南雾市局,因此并没有及时更新北京这边的信息的盛衍,就这么不耐烦地把消息传递了过来。
而同样没有接受到另外两位一家之主的信息的江序则在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愣了一下,紧接着再也顾不上其他,扔下一句:“我还有点事,你们有问题就直接联系画廊主理人,我去去就回。”
然后抄起外套就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画廊。
这个大傻子陆濯!
加班不回家
还鸽他就算了,加班把自己加到在医院挂水是怎么回事?()
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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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江小濯吃得又不多,至于要这么拼命地挣钱吗!
江序又着急又担心又生气,偏偏北京的一环路一到晚高峰就堵得像加了十分珍珠的珍珠奶茶,完全水泄不通,根本挪都挪不动。
他只能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给陆濯。
结果电话半天没人接不说,好不容易接通了,手机那头传来的还是夏枝野的声音:“喂,江序学长,是我,陆总现在正在输液,不方便接电话。”
说完,电话那头还传来了陆濯想要争夺手机的声音。
江序顿时更急了:“不是!昨天出门都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病到要挂水了呢?你们这些资本家到底怎么压榨他了!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序序,我没事,别听他瞎说。”陆濯像是终于抢回手机,然而刚说两句,就低声一阵猛咳。
他不这么说还好,他一这么说,原本还觉得陆濯病得有些蹊跷的江序立马信了个百分百:“你别说话了,我马上到!”
“不是,序序,我……咳咳咳……”
啪——
不等陆濯说完,江序就已经挂了电话。
拥堵的一环路也终于有所松动,江序一脚油门就往陆濯公司楼下开去。
而办公室里,陆濯只是因为夏枝野突然打开窗户被猝不及防灌了几口冷风,所以忍不住低头猛咳起来。
夏枝野见效果差不多达成,也不等陆濯咳完跟他算账,略带幸灾乐祸地留下一句“祝我们陆总早日抱得美人归”,就迈着大长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陆濯的办公室。
等到江序赶到的时候,两人正好擦肩而过。
江序一推开门看见的就是深秋的寒风呼呼地往陆濯的办公室灌着,吹得桌上的盆栽摇摇欲坠,也吹得陆濯一个劲儿L地低头猛咳,面容惨白,耳根通红,黛玉咳血,弱不禁风。
旁边还摆着一个夏枝野不知道从哪儿L变出来的输液架子和输液瓶。
面前则堆满了各种零零散散的文件夹,手里甚至还拿着一支钢笔。
看上去俨然一副操劳过度,身体透支,还要带病工作的悲惨景象。
每天只需要在开满暖气的房间里画画、逛
艺术展、旅游找灵感的江序突然鼻子一酸。
自从两人订婚以后,出于各种因素考虑,就再也没有伸手朝家里要过钱。
虽然住的是江序以前的家,不需要什么房租支出,但是江序再怎么想克制,但从小到大也习惯了吃好的用好的睡好的,既不会做家务,又不会过日子,还爱买艺术品,陆濯更是舍不得委屈他半点,再加上还要富养一只小狗,两人的日常支出便向来不少。
以至于江序每年个人净收入能有个几百万,却愣是没有存下一分钱。
这种时候陆濯自然而然地就承担起了养家糊口的任务。
毕竟总不能一家两个人都
() 是年光族,想要结婚过日子,还是得往以后打算打算。
所以江序也知道陆濯为什么会这么辛苦努力地工作。
可是他没想到陆濯竟然会辛苦努力成这样。
那一瞬间,江序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特别不懂事,不懂事到好像需要陆濯特别特别努力,才能照顾他一辈子一样。
但他也不是非用这么多不可的呀,大不了他少买几件艺术品就是了,陆濯至于这么拼命吗!
江序想到这里,已经直接红了眼眶。
而陆濯看见他红了眼眶,连忙就想出声哄哄。
然而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平时从来不动声色不怎么咳嗽,但被某个契机一刺激,嗓子里就像积攒了许多年的瘙痒和难受一样,怎么咳都停不下来,甚至连陆濯一向锋利冷淡的眉眼都被咳得泛了红。
整个人看上去就更加病弱了。
“陆濯!你为了挣钱连命都不要了是不是!”
江序接了一杯热水,重重地放到陆濯跟前,语气听上去是在凶他,眼角却红得酸软。
陆濯一手夹着笔,一手握着杯子,努力想止住咳:“不是……咳咳……序序,我没……咳咳……”
“你还没有!你还嘴硬!你还要犟!”江序一边心疼地拍着他的背,一边哽咽着喊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懂事吗!我本来吃得就不多,大不了以后再吃得少点就是了,我就只想咱们俩高高兴兴在一起,你病成这样了还在工作,这么不要命是想让我下半辈子当鳏夫吗!”
江序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陆濯却勉强止住咳,扯出了一个若无其事的笑:“那可不行,你长得这么好看,真成了鳏夫肯定好多人追,到时候我坟头绿草两米高,估计你都不会来给我拔,那我也死得太亏了。”
“陆濯!”
“而且你不是不想跟我结婚了吗,不结婚就不算鳏夫。”
“呸呸呸!你在说什么王八蛋的胡话!谁说我要当鳏夫了,谁说我不想跟你结婚了,我不想跟你结婚我天天满北京的找场地我是有病吗!”
江序最听不得陆濯说这些话,陆濯一说,他就急,急得连自己说过的气话都已经忘记。
陆濯却已经缓了过来,坐在转椅上,顺势将他抱着坐在自己的腿上,低声问道:“不是你说的我是臭乌龟,大垃圾,老畜生,说话不算数的鸡毛掸子王八蛋,再也不要理我了,蜜月旅行你自己去,婚你自己结,结婚照你自己拍,我就守着我那破工作,跟我那堆代码过一辈子去?我不抓紧时间把工作处理完,回头你真跑了怎么办?”
江序都快气死了:“陆濯!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懂事吗!我就是心疼你天天工作到那么晚又起那么早,怕你猝死而已,我又不是那么任性的人!”
要说几次三番推迟拍结婚照的时间,江序完全没有不生气也不可能。
可是每次生气过后,更多的都是每天半夜醒来看见陆濯日渐消瘦硬朗的睡颜的心疼。
他只是不理解陆濯到底为什么要把自己逼成这样,所以才发了那些脾气。
但绝对没有想过真的要让陆濯改变工作行程去迁就他的计划,更没有想过在陆濯生病的时候还要让他加班加点的工作。
于是当陆濯搂着他,温声问着“那你的意思是你不生气了,等我抓紧时间忙完这几天,我们就一起去试礼服,拍结婚照”的时候,江序想都没想就打算说“当然了”。
然而还没等他说出口,衣兜里的手机就突然一震。
江序面对面地坐在陆濯腿上,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拿出一看。
[宋大喜]:江序学长,无论陆总说什么你都别信,因为某只狗已经被我成功抓获且老实招供了
[宋大喜]:他上次惹我生气也是用的这一招,所以永远也别相信他们这些狼狈为奸的1。
[配图]:某宝道具输液瓶购物清单截图以及跪在键盘上的膝盖一双
而那个输液瓶道具赫然和陆濯旁边的那个瓶子长得一模一样。
所以……
“陆濯!你个狗东西!这婚你别想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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