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絮的声音甚至在微微颤抖。
她眼眶有些泛红地看着周珩,心脏由于慌乱和不安正疯狂地跳动着:“她也看到我了,就在电梯门口。”
闻言,周珩肉眼可见地紧张:“什么时候的事?他对你做什么了?”
“今天下午出外勤回来的时候。”
沈絮:“我本来下午就想跟你说的,但是又觉得电话里可能说不清楚,所以就想着下班见到你再告诉你。”
顿了下,沈絮强作镇定继续道:“他没对我做什么,认出他以后我就躲开了。”
周珩松了口气,喉结轻轻滚了下,轻轻揉了下她的头发,温声安慰:“做的好,别担心,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沈絮仰头看着他眼睫轻轻颤了颤。
他不是不相信周珩,她是真的害怕。
齐景睿无疑是她这二十多年来最大的阴影,那件事情之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每天晚上都会不间断地做噩梦。
梦里是齐景睿癫狂疯魔的笑,他拿着手术刀一点一点割开她的皮.肉,有无数个夜晚她痛到痉挛,绝望地从梦里惊醒,枕头湿了一片。
除了她,没人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恐惧。
周珩知道她想说什么,耐心地安慰道:“别怕,我们都不再是当初一无所有的年纪了。”
他抬起头认真地注释着她的眼睛:“看着我沈絮。”
沈絮抬起眼睫对上他的视线。
男人喉结轻轻滚了滚,声线低沉清冽:“相信我,我会保护你,这一次我们一定能将他绳之以法。”
半晌,沈絮轻轻点头“嗯”了声,内心不断地试图安慰自己。
周珩说的对,他们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一无所有的年纪,他们可以保护好自己。
收回视线,周珩喉结轻轻滚了下。
当年他下了多重的手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当初姓齐的之所以疯狗一样不择手段的想让他牢底坐穿,也是因为当初医院连续下了三道病危通知书,最后虽然抢救回来了,但齐景睿也成了植物人,后来被送去国外疗养。
他没想到齐景睿还能醒过来。
思及此,男人咬肌轻轻鼓了鼓。
有些事情,拖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好好解决了。
回去的路上,周珩像往常一样询问沈絮晚饭想吃什么,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沈絮的惶乱的心跳已经平复了不少,她想了想抿唇道:“我们回家做饭吃吧。”
她现在有些抗拒出门,总觉得有一双眼睛无时无刻地在盯着她。
周珩应了一声:“也行,冰箱里应该还有之前买回来的蔬菜。”
说完,他问:“今天工作忙吗?”
“挺忙的。”
沈絮抿了抿唇:“下午一直没能静下心,有篇稿子还没写完。”
“那待会儿到家我去做饭,你去写稿,写完了我们再吃饭。”
沈絮轻轻点了点头:“好。”
后面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再提起那件事,一路平安地回到博悦澜湾。
晚饭后,周珩把厨房收拾完,一出来就看见沈絮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穿着纯白色的软糯毛衣,头发用鲨鱼夹利落地别在脑后,脸颊两侧散落几缕碎发,给原本就清冷精致的脸上,平添了几分破碎感。
再加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无端惹人心疼。
见状,周珩喉结用力滚了滚,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随后隐匿不见。
整理好情绪,他抬腿朝着沈絮的方向走过去,将人轻轻揽进怀里,不着调地问:“等我呢?”
沈絮抬头看了周珩一眼,随后顺势依偎进他怀里,仿佛只有只有有周珩在地地方,才能让她惶乱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她靠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嗯。”
周珩勾唇轻笑了声,轻轻把玩着她的手指慢条斯理道:“今天怎么这么乖啊,稿子写完了?”
“嗯,写完了。”
说着,她主动伸手环住周珩的腰,侧脸贴在他胸膛上。
周珩低低地笑了下把人圈在怀里,声线温柔道:“今天这么主动,我还有点不适应。”
他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没事的。”
“周珩。”沈絮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嗯?”
见状,周珩垂眸扫了一眼正紧紧握着他手腕的手,声线温和地问:“怎么了?”
沈絮抿了抿唇,看了他几秒才说:“你今天能不能不走。”
闻言,周珩先是一愣,随即眼角浮现出笑意,他低低地轻笑了声,随即慢条斯理抬起头:“你这是在邀请我?”
听出他话里的调戏沈絮抿了抿唇,破罐子破摔地点了下头。
调戏就调戏吧,总比她一个人担惊受怕的好。
她仰头看着他,有些羞赧地问:“你接受邀请吗?”
周珩视线停在她脸上,垂眸盯了她几秒,随即倏地勾了下唇角,慢条斯理反问:“温香软玉在怀,你说呢?”
他手臂用力把人抱过去坐在他怀里,大掌禁锢着她的腰,一边轻轻在她耳边呵着气,一边慢条斯理开口:“我又不是柳下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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