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吃东西时候很舍得,他只是对东西的价格有自己的逻辑。()
几十万的包就有点不讲道理了,他的钱都是他好好工作从果子狸那里分来的,一个包砸进去几十辆拖拉机几百个三轮车,这对于爸爸开餐馆的白叙来说,简直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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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看起来长得像贵族,穿得贵贵的,长得贵贵的,可其实本人连着果子狸都是走物美价廉路线的。
果子狸把A.B.O的市场一路推到英格兰,不是因为他们的艺术多高深,而是最开始一杯一杯冰饮卖出来的。
朋友,来点儿果子狸的周边?
-
透明玻璃的T台,前方和左右两侧都坐满了人。无论是之前的演唱会或者是音乐节,白叙面对过的大场子,人都比这时候多多了。
可此刻和那时候又有些不一样。
那时候大家基本上都是他们的粉丝,目光都是落在他们的歌曲、表演和舞台上,看见他们就已经足够满足了。
更像是一种朝圣的心态,举起手中的应援棒,喊着A.B.O的名字,跟着他们一起唱歌。
而秀场,这里不是A.B.O的领地,贸贸然走上来,像是自己是一尾新鲜又活泼的鱼,冲到了砧板上甩着自己的尾巴。
模特是一种诠释概念的工作,服装的概念和设计师想要表达的主题全部都在这里。
而好巧不巧的,WL集团邀请了A.B.O,那就算是你们找对人了。
A.B.O的老本行是什么,那就是在现代社会诠释星级科幻abo的概念啊。
这种在现实生活里一边从业做自己的爱豆,一边自己有自己的人设,WL你请A.B.O来就是你捡到了好吗?A.B.O连家庭身份和妈妈爸爸都有两套的!
轮到他们诠释概念的时候,直接领悟。
这是什么?这是回家的感觉啊!
这根本就是出道前集训了三年学到手吃饭的本事,现在A.B.O又出道这么久了,这都是在市场风向里练出来的,对于自己abo身份如此坚定的信念感!
白叙都一面觉得自己是男孩子,一面觉得自己是alpha了,果子狸洗脑的能力真的不是闹着玩的。
他踩着节拍往上走的时候,锐利的目光只看向前方,一点偏移都没有。
肩宽体阔,身姿挺拔,每走一步皮鞋都敲在玻璃台面上。
他像一把开刃的剑,剑光凌厉夺目,直接刺进了看客的胸腔。
黑暗最浓最盛的时刻,一切欲^望都不必隐藏,我们将直面午夜,也直面欲^望。
结束后,A.B.O还去参加了WL组织的afterparty。
走秀穿粗麻绳都没给白叙造成什么打击,afterparty给白叙的打击倒是很大。
这种afterparty基本就是大家在一起庆祝一下,谈些合作,当然,也会发展一下关系。
后者对于A.B.O就很陌生了。
() 白叙端着一杯香槟靠在吧台边,他没怎么喝酒,只是对着洛鸾微和山奈说话。
走秀对于白叙来说,显然是新得到的乐子,正新鲜着的一份有趣。
他兴致勃勃地和他俩聊天呢,结果有位模特走了过来,他轻轻地伸出手指,用指尖点了点白叙的肩膀。
A.B.O他们之前,也是曾经干过把自己的皮肤涂成流淌蜂蜜的颜色的这种事情。但是这位模特,他整个人就是蜂蜜色的。
就连眼睛都是金棕色的,是融化的蜜糖。
他说起英语,带着南美那边的腔调,就连英文单词之间连贯吞音,都显得活泼雀跃。
“要一起喝点吗?”他问白叙。
白叙的确不太聪明,可他是爱豆耶,他职业素养超强,警惕性超高的!
他立马就意识到这人是什么意思了,急忙拒绝掉。
模特遗憾地走远,白叙才松口气。他和队友嘀嘀咕咕:“他居心叵测!好坏的家伙,他想让我失业!”
洛鸾微逗他:“这里这么多模特呢,有没有你偏好的理想型啊?”
白叙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他们都不懂我的理想!”
哇。这样的吗?
山奈就问:“你什么理想?”
白叙一把按在山奈的胳膊上:“队长,你说呢?事业理想呀!我们要做被记在历史里的伟大爱豆组合,是不是!”
那么,怎么可以中道崩殂,耽于放纵呢。
白叙也不觉得他可以那样做。
“我不能仗着自己的名气,或者是仗着粉丝的喜爱,就不是那么严肃地对待感情。”他有些说不明白,却努力地表达着自己的心思。
虽然没有恋爱过,可白叙本能地就这么想。
“任何感情,都是值得用心去对待的。”
既然此刻的他,不是谈论感情的时机,那么就不要用低配的什么去试图取代感情吃代餐。
要相信,也值得被相信。
-
白叙最近在欧洲,时弦倒是见了白叙两次。
不去排签售的大把时间里,时弦也做着自己的事情,上课、做实验、写论文。
见不到爱豆也没关系,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他和白叙,都在为了各自更好的未来而努力。
时弦的姐姐,刚好过来英格兰这边公务出差。反正也是顺路,就到时弦住的公寓看望他。
她比时弦年纪大,是野心勃勃,却没什么理想主义的掌权者。握着自家公司的航向及命脉,看自己理想主义学医疗生物工程器械的弟弟,就多几分照顾。
时铮她的想法,就很简单。
咱家在业内各处都说得上话,时弦要是追星,搞个家宴都能把人请过来近距离接触。
可时弦不行。
时弦好像有什么洁癖似的。
她一提这个,时弦就满脸“你懂个竹蜻蜓啊”的表情。
“他是爱豆。”他一脸的不赞同
。
时铮想着没关系啊:“他是金豆豆我们也买得起。”
这是亲姐,但弟弟可不这么认为。
时弦强调:“那不是买的,我们是很纯粹的关系!”
“对,就是你给他花钱的关系。那确实挺纯粹的。”
“我们之间是爱豆和粉丝的关系,不是这样一句话可以概括的!”
时弦表示你太天真了!他们之间给予的那是钱吗,不是,那是爱,怀着去见爱豆的美妙想法,去赚钱,那赚到的钱就不是钱了,是爱!
他说给时铮听,时铮欲言又止,还是理解不了他的想法。
时铮觉得不太可能:“那照你这么说来,粉丝的爱就没有私心咯?你就真的没有私心?”
说起这个的话……
时弦:“粉丝的爱可能没有私心,但我还是有私心的。我想月亮高悬,又想月亮奔我而来。”
“可他如果真的轻易就奔我而来了……我就幻灭了,我就觉得难受了……我就、我可能就没那么喜欢他了……”
如果爱豆真的要冲过来和他恋爱,他反而会有一种滤镜破碎的感觉。
什么?你这么对我,会不会也这么对别人?你对梦想也充满消极和放纵吗?
你变了,你不是我最开始认识你的样子了!你不可以谈,更不可以谈到我的头上!
这是爱豆失格还是陨落吗,不可以的!我是想看他们都喜欢你的!
时铮:“那你要怎样?!”
“……我不想得到他。”时弦想了一会儿,轻轻开口,“但,我想一直爱他。”
时铮:“啊?!”
“怎么说呢?我享受一种很微妙的状态。就像,我往天空中抛一枚硬币。硬币还没有落到我手里的时候,这个时候一切可能都存在。硬币有可能是正面,有可能是反面。”
“就像,薛定谔把猫关在箱子里,而不把箱子打开的时候。这个时候,猫有可能活着,有可能死去。”
时弦是那种好学生的长相,他说话条理清晰,口齿伶俐。于是他此刻说着这些有些莫名的话,都像是在课堂上给同学讲ppt。
他一口咬定:“我不要答案,我喜欢爱意没有被赋予结局的样子。它存在于一种既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状态。”
“在这种状态里面,我也可以偶尔对自己说,他也爱我。可大部分时候,我知道,他不爱我。”
时铮都懵了。
她没有恋爱过的弟弟,说出了一连串的恋爱理论。
这是什么奇迹啊?你自己并没有恋爱过,可你可以大说特说,在爱情理论上面也是好学生?!
时铮就不自觉地去重复:“你说什么,什么硬币?什么薛定谔的猫?”
时弦就又解释:“他对我的爱意像那只猫,我对他的爱意,像关着那只猫的箱子。箱子是切实存在的,对吧?”
“但,只要我不把箱子打开,我就不知道猫到底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只要我不冲上去表白,我不吐露爱意,我就得不到一个答复。我也就不知道他对我的爱意,到底是存在还是不存在。”
“于是,即便是不存在,也因为没有确定,而不是绝对地不存在。”
“我不需要向前走一步,却可以去揣测这种状态,那怎么不能算是暧昧朦胧,美妙绝伦呢?”
而在硬币掉落前,箱子打开前,有亿万万个平行世界诞生。在这亿万万种可能里,存在一种可能。
——他也爱我。
时铮深吸了一口气:“你这不是给你自己洗脑吗?”
她不解:“我虽然没追过星,可是你追的那个团,不是什么abo团吗?abo题材不是很黄很色很暴力的吗?”
“你怎么在这里搞纯爱啊?”
时弦连忙否认:“我没有!我没有!不可以这样说的!嘘嘘还要世巡呢!你这样毁掉他的事业怎么办?!”
他又重复:“我没有。”
“我只是……祝福他、相信他……”时弦想起自己那么多那么多的站子、产出、安利。
“成就他。”
还有,他没有说出口的,在亿万万种世界、亿万万种可能里,或许有真的有可能成真的——
等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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