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野博有车,就停在咖啡厅不远处的路边。
两人坐上车,九野博插好安全带,按下手刹,轻点油门,一边开车一边说:
“这车是我一伯叔的,我可没钱买车,他一天就催我找人......”九野博开始大肆吐苦水,说来说去中心意旨就一个:我也是打工的,和你一样。
他似乎是想降低夏油缘洛对他的戒心。
“你毕业哪个学校?”
“xx,也是所一流大学。”夏油缘洛随便说了个普通院校。
“哎,兄弟,不管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都是一样的难找工作啊。别说我们了,名牌学校出来的也不好找工作,国内的环境如此,每行每业基本都饱和了,而且咱们人多,面对不合理的薪酬和工作,你稍微反抗一下,人家就会说你不敢有的是人干,而事实也是如此,
大多数人根本没得选择,难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过基本上是九野博找话题。
他无意又似有意的打听了夏油缘洛的家庭、人际关系、学校等。
——说无意,是他每次提起来的时候都承上启下,让人抓不到错处。有意是一琢磨就会发现他分明在潜移默化的引导话题走向。
夏油缘洛把自己演的很像刚毕业的大学生......等等,他的确是才毕业的大学生。
嗯......加个限定词:刚毕业的清澈的眼神中带着愚蠢的大学生。
夏油缘洛的演技有库洛洛的八分真髓,一般人真的看不出来。因此九野博并没有对夏油缘洛生疑。
在他眼中夏油缘洛就是好骗的愚蠢的大学生。
说厂子远的确是很远,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附近也没有什么人烟,连个小卖部都看不见,怪不得没人来。
夏油缘洛下车看见这一幕后有些迟疑。
九野博看出了他的犹豫,伸手搂住缘洛的肩,说道:“走吧,我带你进去参观。”
厂区整体看起来很空,不过门口还是设立了一个保安亭。
保安亭里坐着门卫,门卫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脸上布满一块一块的老年斑。听见动静,他抬头看了眼,便低下头继续听收音机。
应是认出了九野博,所以没管。
然夏油缘洛发现了老人分明是具尸体,脸上的老年斑是尸斑,抬头的动作则是由几根丝线所完成。
傀儡?
夏油缘洛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
九野博揽着夏油缘洛走进了厂房。
里面只有十几个工人在工作,人非常少。
不用夏油缘洛问,九野博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解释道:“所以才说缺人嘛,你也看到了,这段路没有直通车,老板也穷,员工宿舍、接送巴车啥的要啥没啥。”
夏油缘洛“哦”了声,表演出打退堂鼓的样子,神情难掩勉强。
“那个,我想了想,还是......”算了。
夏油缘洛话还没说完,厂房顶上延伸出一根丝线,丝线插入了夏油缘洛的头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神也失去了高光,麻木空洞。
九野博见完事了,伸了个懒腰。
“成功又骗到一个~”
化名九野博,真实姓名为重面春太的金发年轻人说着还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说起来还差多少人来着?”他掰手指数了起来,“之前好像有一百一十三人,后来栗坂一良抓了三个,还是四个来着......?组屋鞣造带回来了八个,尾神婆婆和她的孙子抓了十七个......一百五十一?一百五十一?”
“你在嘀咕什么。”说曹操曹操到。
组屋鞣造从厂房的另一侧房门走出来。
“里梅让我们抓两百人,现在我们抓了多少了?”重面春太看向组屋鞣造,问。
“你带回来了一个?”
“嗯。”
“那就一百七十三了。”
“你说里梅抓这么多人干什么?”
“管他干什么,反正他给钱我们出力。行了,你把这人带进去吧,接下来由你看着,我出去活动活动。”
“我也还没玩够呢。”重面春太拉长音调,抱怨的说道。
“这我不管,轮班制,我们一开始说好了的。”组屋鞣造嗤笑一声。
重面春太撇了撇嘴,不情愿的吐出“好吧”两个字。
组屋鞣造白了他一眼,大步一跨,很快离开了厂房。
重面春太眼珠子滴溜溜转,一副想干坏事的样子,但随后又叹了口气,应该是按下了心中的冲动。
这是大家共同的劳动成果,他要是忍不住搞破坏,绝对会被群殴的。
重面春太抬脚往刚才组屋鞣造出来的房间走去,头也不回的说:“跟我来。”
夏油缘洛听话的缀在后方跟了上去。
厂房从外面看不大,进入第一个房间后就会发现别有洞天。
夏油缘洛也在跨过门时感觉到了明显的异常。
这好像是个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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