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不肯答应上楼,也没将苗笙带去他家里过,原因的确是因为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录节目同吃同住和这完全不同,那是在外边,心里始终有根弦绷着,不会乱来。
可游萧哪敢去苗笙家,那岂不是满屋都是醉人的栀子花香,哪怕自己是个自控力强的顶级alpha也不敢轻易尝试,而且这样做也是自讨苦吃。
至于把对方带回自己的领地,那他更不敢了,生怕自己一时上头不做人,干出些强迫别人的事。
哪怕他知道他不会这样,也不肯让苗笙涉险。
两人毕竟还在暧昧期,关系也没确定,苗笙更不好意思去他公司找他,便只能在家里等着,时不时地拿起手机看看有没有对方发来的消息。
其实也没这么夸张,他还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比如要提交开课报告,准备下学期的课程,只是心里对少年的思念越来越多,越发期待第四期节目的录制,这样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但是天不遂人愿,原本第二天就该出发,苗笙正开心地打包着行李,突然郑导演给他发来了微信,说录制要推迟。
苗笙满心期盼落了空,心里无比失落。
【苗教授】:因为什么原因?是哪位嘉宾的档期出了问题吗?
【郑导演】:是游董,他那边突然有件急事,实在调不开时间。
苗笙一听就愣了,没顾得上给郑导演回复,直接给游萧打电话。
昨晚两人还在聊天,怎么说有事就有事?
可是游萧电话响了许久都没人接,他坚持不断地打,最后终于通了,却是平小红接起来的。
alpha少女声音压得很低:“喂,苗教授是我,小红。你稍等,我出去跟你说。”
听到对面传来开门关门的杂音,然后女孩的声音再度响起:“好了,我出来了。”
“游萧到底怎么了?”苗笙急切地问,“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平小红犹豫了片刻才说:“昨晚他不是去参加一个商务晚宴嘛,现场有个omega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情潮期提前,释放了大量信息素,阻隔贴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总之引起了一些骚乱,师兄也有些不舒服,当时也没说什么,谁知道今天一早,他的易感期也提前了。”
“我稍微查了一下,那个omega也是顶级的,信息素影响大,而且师兄昨天座位离她有些近,受影响比较严重,再加上他这一阵子确实很忙,身体有些吃不消,总之各方面因素加在一起,就这样了。原本他易感期要到你们录完节目回来才开始,这下确实让人措手不及。”
苗笙听了之后一下子心乱如麻:“他平时易感期好过吗?”
他心里其实有答案,越是顶级的alpha和omega,易感期和情潮期越难受,而且医生都不推荐打抑制剂,认为正常的生理周期需要自然度过,频繁用药物干预会对身体产生危害。
“不怎么好过,他都把自己关起来默默扛,偶尔也会打抑制剂。”平小红声音沮丧,“可惜他前两次用过了,这次实在不能再用,不然会更加紊乱。我提前已经打听过,说节目推迟几天没关系,所以干脆请假了。”
苗笙完全没听后边的话,只听到“不好过”三个字,心就疼得厉害。
“小红,把他家地址发给我,我去陪他。”他干脆道。
平小红显然愣了:“不行,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嘛!”
“不会的,他说过我俩契合度很高,我过去能够安抚他。”苗笙坚定地说,“只要保证他神志清醒,就不会出事。”
平小红当然知道自己师兄在追苗笙,既然对方都没意见,自己也就不好从中作梗,麻利地把定位给了他。
苗笙当即拎上为录节目整理好的行李箱,打车到了游萧公寓楼下。
平小红在门口等着他,带他上楼认了门,毕竟她也是个alpha,靠太近也不舒服,她在微信里把游萧家电子锁的密码已经发给了苗笙,叮嘱他几句就走了。
苗笙也没耽搁,当即输入密码进了公寓。
一进门他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就像是进入了一间极为明亮的阳光房,被炽烈的阳光集中映照,纵使知道房间内开着空调,室温不高,但全身都有被太阳炙烤着的感觉,着实难受。
苗笙靠在门口的鞋柜上调整片刻,感觉到这信息素的威力突然减小了,变得温柔了许多,猜想游萧应该是知道他来了,特意收敛了些。
“游萧,我来陪你,你还好吗?”他一边说一边走,左右张望,寻找卧室的方向。
侧前方的门口骤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背着光撑在了门框上,赤红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像是猎手看到了猎物。
苗笙原本也有点紧张,突然被吓了一跳,看到对方的模样,心脏像是被狠狠掐了一下,酸疼酸疼的。
少年怕伤害到他,戴上了止咬器。
黑色的笼状装置扣住了他的口鼻,使得他原本就立体的轮廓,现在显得更加凌厉阴沉,还多了一份狠戾。
“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因为两腮活动受限,游萧说话略显含混,声音也低沉得要命,还有一些沙哑,“你这样很危险。”
他看上去疲惫且虚弱,眉宇间带着浓重的烦躁,眉心红痣也黯淡了许多,看起来正苦苦压抑着身体里所有的不适,好像一枚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炸。弹。
苗笙突然一点也不紧张了,温声说:“只要是你,就不危险。我们契合度高,我能帮到你。”他抬手摸到后颈的阻隔贴,想要揭下来,但又补充了一句,“但我的信息素可能不纯粹,如果你不舒服,立刻告诉我。”
游萧目光深沉地看着他:“真的想好了?我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你不会伤害我,而且我是自愿的。”苗笙坦然地望着他,漂亮的桃花眼目光坚定,干脆地撕落了阻隔贴。
沁人心脾的栀子花香气立刻扩散开来,从淡雅到浓郁,很快充满了整个公寓,被包裹其中的游萧眼神一下子变得迷蒙了起来,他不停地吞咽,喉结上下晃动,下意识地舔舐着干燥的嘴唇,像是比方才更加难耐。
苗笙走近他,温声问:“不舒服吗?”
“不是。”年轻的alpha稍稍放纵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但又怕上瘾似地浅尝辄止,轻声说,“哥哥,你的信息素很纯粹,没有别人的味道,上次在医院里我就闻到过。”
“既然这样,那就别克制自己了,我今天就是为你而来的。”苗笙抓住他的小臂,被那滚烫的肌肤给吓了一跳,“你烧得很厉——”
话还没说完,他便被少年紧紧拥进了怀里,被高硬度聚酰胺材质的止咬器硌住了颈窝。
游萧趴在苗笙肩膀上,隔着止咬器的缝隙贪婪地深深呼吸着那令他魂萦梦牵的栀子花香气,仿佛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得到了安抚,原本紧绷的身体终于缓缓放松了下来。
此时此刻,少年不仅贪心,甚至暴戾,想把喜欢了多年的人全都揉进身体里,再也不让他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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