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狗的最真挚的忠诚只会献给第一个主人。
很显然,太宰治来晚了。
不过,太宰治并不在意。
人怎么能够产生我妻耀那样浓烈单纯的情绪,人又怎么会永远得到。
——人这种生物永远是最懂得背叛的,也最不专一的。
——人类一旦得到就会放弃,失去,丢弃。
所以我妻耀果然是条狗。
太宰治无不恶劣的想。
脑震荡的眩晕与反胃感紧紧攥着他的脑神经,让太宰治居然在短时间内只能吐槽我妻耀的不正常,而无法做出对目前情况像样的反击。
我妻耀明显也被太宰治这过于脆弱的身体惊到了,虽然在普通人里算不错了,也有肌肉覆盖,但对于一个不是在火拼就是在火拼路上的黑手党来说,这身体素质只能排到下下游去吧?
我妻耀看着面色惨白的太宰治,抓住他衣领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用力了。
他不恋尸。
我妻耀面无表情的看着被他骑在腰上,一个背摔就要陷入晕厥的黑发少年,难得有些麻爪。
虽然但是,我妻耀心想,我也是个未成年。
他深深的往肺里吸了一口包含水蒸气的空气,攥着太宰治衣领的手松开,用手背拍了拍太宰治冰凉的脸颊,我妻耀不解的俯下身子,凑近太宰治,他们的距离迅速缩小,就在我妻耀能够感受到太宰治温凉的呼吸扑在面上时,他发现被压在身下的人居然勾了勾唇角。
弧度很浅,如果不是这个下一秒就能够亲上的超近距离,我妻耀可能都无法捕捉到。
“你在笑?”我妻耀用手指戳了戳太宰治的嘴角,也笑了:“你有受虐癖好吗?”
他问:“我很喜欢你,我不简易每天和你进行一些你喜欢的交流。”
太宰治前言还有星星在转,我妻耀的脸被眩晕感带来的奇妙感觉衬托的居然有些赏心悦目,太宰治发誓自己一定是被身体的痛感麻痹的神经,人总是会在极端痛苦的情况下为敏感纤弱的神经找一些寄托,太宰治推测自己的身体找到寄托就是我妻耀这张脸。
虽然太宰治没感觉自己脆弱到一个脑震荡就会痛苦,但造成伤害到的人我妻耀。
太宰治心想,也许是我被精神污染了。
他暂时并不介意这些,即使想要自杀,但以现在的情况在进行下去绝对会演变成超丢人的他杀。
太宰治目光落在我妻耀的唇角,用气声问他:“感觉怎么样。”
我妻耀蓦的睁大了眼睛,以他的视力,自然看出太宰治视线的落脚,他有些惊奇甚至感叹的看着太宰治半垂着的眸子,又忍不住凑近了些:“你看起快死掉了哦,还在想这些吗?”
太宰治闻言,掀起眼皮,嘴角还上翘着,与我妻耀晦暗的眸子对上,目的显而易见,不加掩藏:“我可没有受虐癖……”
鸢色的眸子里情绪沉下,诱拐着身上的人为自己伏低身体,他们的鼻尖相触碰,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停滞的那一瞬间,但互相制衡着的手压迫着的脉搏却都没有因为这样的触碰而加速。
“我不喜欢疼痛。”太宰治轻声道:“你太粗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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