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夏心知肚明,陈西繁这?一趟出去,买的不仅仅是睡衣。
她装傻充愣,点头:“嗯,小区楼下有几家商店,晚上也营业的。”
“等我。”
说完,陈西繁深深看她一眼,这?才拿上手机出门去了。
人一走?,漆夏便躲回了房间,她捂着?脸躺在床上,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期待又惧怕。
短暂的怔愣后,漆夏从床上爬起来,打开衣柜,挑了一套内衣,以?及一件刚买不久的睡衣。
那套内衣是上次和许幼菲逛街,许幼菲帮她选的,说是粉白色最适合她,穿上以?后像一只成熟诱人的水蜜桃。
拿上衣服,漆夏撑着?墙去浴室,那短短的几步路,走?得甚是艰难。
进?入浴室,门关?上,漆夏站在镜子前,看着?浑身泛红的自己,慢慢褪去了外套。
站在花洒下冲了很?久,直到?水温慢慢变凉,漆夏才停下来。她打开储物柜,拿出一盒身体乳,细细抹在身上。
她在浴室忙碌的时候,陈西繁已经回来了。
听着?浴室水声,陈西繁太阳穴突突直跳。蛋糕趴在沙发上,本能地睁大眼睛,凶巴巴瞪着?他?。
想到?刚刚挨的拿拳,陈西繁轻啧,把猫捉过来:“配合点,明天给你买新罐头。”
“喵——”
陈西繁懒洋洋道:“别捣乱了,儿子。”
“喵——”
“忘记了吗?那年你挂在树上,是我爬上去,把你救下来的。救命之?恩啊,傻猫——”
受不了他?的唠叨,蛋糕喵喵叫,从他?怀里挣脱,跃上了猫爬架。
陈西繁坐在地毯上,双腿敞开胳膊支着?,一个劲笑。
待了一会,浴室水声停了。陈西繁抬眼,看见漆夏目光一滞。
她穿了一件纯白蕾丝睡裙,吊带款式,长及膝盖,露出纤细的四肢和脖颈,头发湿漉漉滴着?水。
陈西繁想到?一个词:白月光。
房间里实在太安静了,彼此熟悉的两个人,此刻却不得不找点什么话说,打破这?种微妙的沉默。
漆夏用毛巾擦头发,“外面雨大吗?”
“还行。”
“你有没有淋湿?”
“没有。”
再次陷入沉默。
陈西繁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说他?也要去洗个澡,漆夏点头,“嗯,我吹头发。”
浴室门再度关?上,漆夏吹干头发后坐立难安,回卧室太刻意了,她便待在客厅,打开冰箱,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那瓶葡萄酒是上次邢安娅送的,味道清甜,两口?下去,果然不那么紧张了。
漆夏不想让自己显得故意等他?,于是从书?架上随便拿了一本诗集,翻开,心不在焉地浏览。
没一会,陈西繁湿着?头发出来,脖间挂着?一条黑色毛巾,他?走?过去,挨着?漆夏坐在沙发上。
身体乳味道混合着?葡萄酒香,空气中带了几分微醺感,陈西繁倾身,说:“喝酒了?”
“就两口?。”漆夏端起那杯暗红色的液体,“你想不想也喝一杯。”
“好。”陈西繁哑声道,就着?漆夏的手,将玻璃杯中的红酒喝尽。
明明只喝了一点点,他?却觉得自己醉了。
漆夏坐在沙发上,睡裙裙摆上移,露出白皙的腿,两根细细的带子挂在肩上,衬得锁骨凹陷清瘦,被红酒浸湿的唇角光泽透亮,像引人采撷的秘果。
窗外雨点拍打着?玻璃,陈西繁靠近,看一眼漆夏手中的书?,低声说:“在看诗集。”
“嗯。”
那一页,刚好是莎士比亚的一句诗。
陈西繁低沉悦耳的声线响起:
“for thy sweet love
remember'd such wealth brings
that then i
scorn to change my state with kings”
一想起你的爱使我那么富有
和帝王换位我也不屑于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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