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的触感还停在脸上,谭景明眨了眨眼,慢慢地将自己缩成一个球。
谢愚看着她,无声笑了。
京郊,别院。
陈立轩推开屋门,抬起脚买过门槛,却迟迟不知在哪处落脚。
本来深色的木板上盖满了白花花的宣纸,上面画着奇怪而繁杂的线条,他抬起头,见案边郑桑正伏案疾书着。
陈立轩悄悄踏进屋里,走到郑桑身边,见他正在纸上滴上一个硕大的墨滴,直将那纸都给染烂了。
“小、小芝麻啊……怎么了?”
郑桑随手扔了那张纸,又拿了一张,顺手往他身上扔了一封信纸:
我去找谭景明,勿念。
陈立轩按着眉角乱跳的青筋,整个脑袋突然痛了起来。
郑桑一笔下去将纸都划烂,咬着牙一字一顿道,“谁要念他!”
“这叫风水轮流转吧,”陈立轩将他手中笔抽走,搁好,“也让王爷尝尝牢狱里阴暗潮湿的滋味儿呗!”
郑桑脸色很不好看,向他摊着手掌。
“给我。”
“什么?”
“信纸,”郑桑道,“烧了。”
陈立轩应了一声,刚要递上信纸,“反面有字?”
“反面?”郑桑一愣。
陈立轩将纸反过来,上头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之后的计划。
读完以后,郑桑一个手抖,将信纸从中撕裂了。
“他绝对在偷懒!”
太子纳妾一事风风火火地提上了日程,谢云九嫁与袁明韶的一年多,却未诞下一儿半女,太后也有些急了,因此一月之内,婚事紧锣密鼓地便办成了。
这一月,谭景明和谢愚看似蹲号子实则偷懒划水的日子里,苦了外头四处奔波的郑桑和陈立轩。
袁一笑迟迟昏迷不醒,太医拿她没法子,谢云九便每日去宫中照看她,她的医术也曾名动京城,由此以来皇上和太后十分放心。
每日照例上午去了宫中之后,午时回东宫,太子意料之中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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