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大抵是先辈留下的祖产,是以面积不小,依稀能看出当年盛况,但如今落魄成这样,一方面是因为早早搬来城里,家中无田,坐吃山空,一方面则是谭涌花钱如水,不知持家。
古代还是个农耕社会,最主要的还是田。谭景明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挣钱怎么买点地,无论是养牲畜还是种菜种粮食,至少能自给自足。
一夜无梦。
谭景明穿入这个身体的时候,并没有多感受到病痛,到了夜里方觉察比往常更为畏寒,且经常咳嗽至醒,辗转难眠,谭隐曜总说是上街抓药吃了凉风。
于是,谭隐曜驳回了她要出门的想法,一并不许张氏再做女红活,自己则早出晚归去寻差事补贴家用了。
起初张氏还在担心儿子不学好,后来谭景明偷偷溜出去了一次,发现谭景明是在做重建王府的苦差,怕张氏知道后心疼他,便瞒着了。
小阳子时不时送来些菜和饭接济两人,而谭涌不知是不是上回被吓怕了,这些日子从没回来过。
五日余,在谭景明再三乞求之下,谭隐曜才准许她裹得严实些出门。
是以,被亲弟裹得差点透不过气来的谭景明,终于能一个人踏上这陌生的土地,好好查探一番风土人情了。
不过在做这些之前,谭景明拎上小狐狸,打算先去找皮毛铺子,看看这狐狸皮能凑出多少银子赎回自己。
小狐狸不是动物,无需进食,所以被绑了两三天也不消停,一直在吵吵,谭景明嫌烦,直接给塞了布团,提着绳子晃悠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小狐狸满街乱转。
铺子没找到,谭景明倒是先找到了正在做工间隙休息的谭隐曜。
“姐!”谭景明见她,眼睛一亮,赶紧迎上,“这里风沙大,赶紧回去吧。”
“没事儿,我四处溜达溜达,屋里憋久了闷得慌,”她摸摸他的脑袋,擦去脑门上晶亮的汗,“你们一天几个铜钱呢?”
“五个,”谭隐曜笑道,“虽然紧巴了些,但也好歹不会饿着咱家了。”
谭景明点点头,视线扫了扫与他共事的年轻的小伙儿,眉头拧了拧,转过头来拉着谭隐曜的胳膊,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看了一圈。
“这是什么?”谭景明指着他衣裳上一道划痕,“鞭子抽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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