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昭说继续,果真是继续。
他不由分说的将人抱进了屋里,在里头闹了近半个时辰才心满意足的放过沈云商。
当然,他并不会动真格,顶多就是如他所说,将昨日沈云商占的便宜都讨了回来。
但他其实也没讨到什么好,身上给沈云商抓出了几道红印子。
“嘶,你是猫变的吗,爪子这么利?”
裴行昭一边整理衣裳,一边控诉道。
沈云商坐在床上狠狠瞪着他,似乎气不过还将床边的绣花鞋扔了过去。
裴行昭轻而易举就接在了手里,吊儿郎当的走过来:“怎么,还想继续啊?”
沈云商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虽然她知道他并不会真的把她如何,但光那些她就有些承受不住。
得不到,也是一种折磨。
裴行昭俯身看她片刻后,勾唇一笑半跪在床边,伸手捏住她的小腿,在沈云商要挣脱前开口道:“幸好,你没有事。”
沈云商动作一滞,停止了挣扎。
那一瞬的裴行昭,褪去了浪荡,正经的有些悲伤。
“昨天吓坏了吧?”
裴行昭边给她穿上鞋,边抬眸轻声问。
那双桃花眼里盛着万千柔情,沈云商不由心尖一颤,下意识点头:“嗯。”
其实说吓着倒也没有。
顶多只是害怕裴行昭不能及时找到她。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枫林的殉方阵是残阵,他知道以裴行昭的本事能够闯破,才敢孤注一掷走进陷阱。
“枫林中有阵法,我破了阵顺着你们走过的痕迹找到的。”
裴行昭似是突然想到什么,给她穿鞋的动作一顿。
“怎么了?”
裴行昭微微皱着眉,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回答沈云商的话:“但他们,怎么会殉方阵。”
沈云商眼睫一颤,面上快速划过一丝惊诧。
他怎么知道殉方阵?
母亲不是说过她有可能是最后一代传人?
沈云商压下心尖的惊愕和疑惑,状似随意问道。
“殉方阵,是什么?”
裴行昭提起她另一只绣花鞋,并没有发现沈云商那一瞬的不自然,只随口答道:“殉方阵是玄嵩帝自创的阵法,曾在战场上用此阵赢过不少次险战。”
玄嵩帝?
沈云商微微皱起眉头。
玄嵩帝她倒是知道,但了解的并不多,因为她出生时,玄嵩帝就早不在人世了,只是偶尔在茶楼有听人提过,玄嵩帝用兵如神,曾是南邺的战神,也是南邺的定海神针。
若此阵是他自创的,那她,是他的传人?!
“此阵,只有玄嵩帝会吗?”
沈云商强力按下心中的震撼,声音却仍旧微微发颤。
裴行昭想了想,摇头:“不是。”
“玄嵩帝在世时将此阵教给了不少人,不过后来很多人都没能掌握其精髓,逐渐的失传了。”
沈云商心中难掩澎湃。
所以这么算起来,不管母亲教她的殉方阵是从玄嵩帝哪一位弟子手中传下来的,她都算是玄嵩帝的传人!
“不过....”
“不过什么?”沈云商略急道。
裴行昭站起身,坐到她身侧,道:“但我觉得,赵承北不应该会才是。”
沈云商不解:“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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