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听得发笑,只说:“你啊……就是想太多。”
席烟电话打得认真,休息室门口站了个人都不知道,坐在转椅上一下左一下右。
过了一阵,她余光瞥到一片黑白长影,转过头,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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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会九点半结束,媒体都不甘心走,想和薄望京约个独家,但薄望京进了后台就没出来,曹子墨带着公关部门的几个下属在现场应付,圆滑道:“名片留下,有机会一定。”
席烟不知道发布会后面发生了什么,薄望京脸色沉得吓人,一句话不肯和她说,但又没忘给她开车门系安全带。
薄望京一脚油门踩到底,席烟叫他慢点,他也不搭理她,过了会儿又没头没脑嗤笑了句:“怕跟我死路上,这辈子有遗憾是吧?”
席烟惊讶地扭头看他,眼睛眨了眨,讲起道理:“这死法多冤枉,你不遗憾?”
薄望京抽空看她一眼,脸色依旧很冷,眼底没什么情绪,没半点情意,对面车灯一晃,眸光由暗到明,寒得像冰刀,神情好像在看不认识的人,席烟心脏一缩,有点被吓到。
他徐徐开口,“那是,不会让你死,我也还没够。”
进屋之后席烟站在玄关拖鞋,薄望京过来拿她身后的充电器。
席烟闻到他身上的烟味,不知道是被会场上那些老烟枪熏的还是他自己抽的,好久没闻到不大适应,皱皱眉换了个位置。
薄望京恰好低头看到她表情,手握着充电器撑在桌面上没走,白衬衫因为肩颈的姿势扯出一条紧绷的弧度,禁欲而富有力量感。
“就这么讨厌我?”他冷声问。
席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不想回答他的问题,等他冷静些再说。
可是他好像冷静不下来。
席烟刚低头就被他强硬地抬起下巴,他眼睛居然有些红,不知道是疲惫还是什么,深深凝视着她,过了几秒,低头亲她的唇。
他两指捏得不用力,席烟轻而易举的躲开了。
第二下他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席烟双颊吃痛,被迫张开嘴,他舌头钻了进来,不带任何技巧地纠缠她。
算不上浪漫,甚至有些粗鲁,纯粹的占有。
席烟嘴唇磨得发麻,又有点疼,没法推开他,只好咬了他一口,薄望京舌尖破了点皮,血腥味从两个人口腔蔓延开。
薄望京微微抬起头,舌尖抵了抵齿关,长指抹了抹她嘴唇上的血迹,眼眸深沉鬼魅起来,重新吻上去,伸手撕扯她的衣服。
席烟今天真没心情做,抬手糊向他的脸,明明没用太大力,但声很响,也把她吓一跳。
“清醒了吗?”她问。
薄望京冷笑了声,“睡你还需要清醒不清醒?”
席烟血压瞬间飙升,“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薄望京好似很燥热,没耐心解衬衫领,直接扯开,扣子掉到地上发出噪音,白皙的脖子自虐似的勒出一到红痕,领口敞得能看到锁骨。
他耐心感受着脖子上的疼,想将无处可施的烦闷盖过,舔了舔嘴唇,眯着眼很混账地看着她,笑道:“对你好不好都是一个结果,我费那些力做什么。”
席烟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字眼,火光电石间和那片影子联系起来,问:“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薄望京站着不说话,忽然将人揉进怀里,弯腰亲她的脖子。
手从她衣服底下钻进去碰她的皮肤,驾轻就熟的解开背后的扣子,绕到前面,边边角角都不肯放过,见她不反抗,便抬起头冷眼看她表情,一阵轻一阵重,想激起她的反应,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和她连结起来。
但席烟不肯吭声,眼睛湿漉漉的,没哭,强忍着,就盯着他。
薄望京蹙眉看了一阵,长指停顿,不耐地将她内衣扣扣上,席烟却不肯了,脱掉外套,问他:“继续啊,怎么不继续了。”
薄望京缓缓站直,冷声吐了三个字:“没兴致。”
他将充电器扔回桌上,发出巨大的声音,头也不回坐到沙发上,席烟心里憋着一股气,她明明觉得薄望京好多了,但好像又是自己自作多情,为什么自己的情绪总是这么容易被他牵动。
她越想越委屈,很讨厌自己,一下子没忍住,眼睛湿了,不想让他看见,低头把鞋子踢开,拖着拖鞋,径直朝楼梯走。
“来聊聊么?”薄望京叫住她。
席烟不吭声。
薄望京起身拦她,凑近了才看到她长睫挂着泪,沉默许久,妥协似的叹了一口气,长指揩去她的小珍珠,将人哄过来,低声下气说了句:“对不起。”
席烟很有骨气地回:“和你没关系。”
“那和谁有关系,嗯?”薄望京狗皮膏药一样挨着她,将人搂过来,相比刚才,心情好了许多。
席烟气还没过,怼他:“和谁都没关系。”
“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薄望京下狠心要让她消气,面色从容地用起普通男人哄老婆的招数,席烟一下接不住,只好瞪他来撒气。
两人安静了一阵,薄望京松开她,长腿落地,身子往前挪了挪,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沉默了一阵,淡声说开口:“我从来没把你当成小猫小狗。”
“你这么想,低估了我,也低估了你自己。”
席烟心脏的血液忽然活泛起来,浑身发冷,又紧张,好似即将面临一场大考,考试范围就是她和薄望京之间的感情。
她抬头问,比任何时候都冷静,“薄望京其实你是一个很难读懂的人,离婚后的一系列行为我都难以理解。”
薄望京沉思许久,拢眉拧成一个川字,他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沉声道:“如果非要定义我的行为。”
“喜欢,这两个字,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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