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裴杉两手勾住他的脖子,偎在他怀里,眼底微醺似得迷醉,腿软得走都走不了。
洛泱撂了纸团,俯身手臂抄过膝盖,轻轻松松地把他抱起来,走过冰箱时停住脚步,“拿瓶水给我。”
简裴杉鼻子在他下巴蹭了蹭,呢喃迷蒙的嗓音问:“干嘛?”
“你想我这样亲你?”
“……不想。”
简裴杉拉开冰箱取出瓶水给他,扭开瓶盖殷勤地递到嘴边。
洛泱就着他抬起的手喝口水,漱漱口咽下去,
() 凑过去漫不经心地亲一口额头。
简裴杉搁下水瓶,勾着的手臂收紧,仰脸迷迷怔怔地看着他。
洛泱受不了他这个眼神,几步将人压到卧室的大床上。
吃完前菜,进入正题。
……
第二天,冬日阴暗的天色灰蒙蒙,窗外万物似蒙着一层薄雾,冷冷清清。
简裴杉窝在温热紧实的怀抱,凌乱卷翘头发托着清瘦的脸,两颊红扑扑地滋润,幽亮的眼在黯淡里格外清晰,像个吃饱喝足的小狗崽。
洛泱半靠在床头,一支手臂压在他脑袋下给他当枕头,伸手拿过手机点亮瞥一眼,“十点了,你不饿?”
“想再躺会。”简裴杉腰窝又酸又涨,明明他不是出力那个,但每次只有他最累。
洛泱眼里含笑,单手揉揉他乱糟糟的头发,给他玩得更乱。
简裴杉温顺地任他玩弄,侧过身被窝里夹住他的腿,柔滑躯体黏在他身上,抬眼乖乖地看着人。
洛泱忍不住掐一把他的脸颊,冷冽地质问道:“你为什么那么可爱?”
“你去问我妈妈,她生出来就这样。”简裴杉懒洋洋说。
洛泱被枕着的手臂搂住他蓬松凌乱的脑袋,骨骼清晰手指垂下来,指腹拨弄着他的脸颊,似乎在探究他说的是真是假。
简裴杉看到他手腕脉搏上圆润的小红心,讶然地道:“诶?还在?”
“纹的。”洛泱那天下飞机第一件事找了间刺青店,将这颗小红心永远留在身上,轻悠悠地说:“你的心那么重要,当然要好好保管。”
简裴杉脸颊一热,瞧着他的眼神满含笑意,凑上去奖励似得含住他的嘴唇,蹭来蹭去地胡乱亲。
洛泱一动不动,靠在床头任由他又亲又舔。
俩个人在床上一直玩到中午,简裴杉终于肚子饿了,洛泱给他穿上衣服,一起去附近的商场吃饭。
简裴杉挑了一间常去的中餐馆,吃完饭洛泱到地下停车场开车,他走到商场一层的奢侈品店,浏览柜台里闪闪发亮的珠宝配饰。
柜姐笑眯眯地问他:“您好,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么?”
简裴杉手指点点玻璃展柜里一副铂金纤细眼镜框,“麻烦让我看看这个。”
柜姐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捧给他,“是您自己戴么?”
简裴杉含笑摇摇头,伸手比了一下,这个礼物很适合洛泱,他掏出手机当即付钱。
柜姐麻利地包装好,递给他一个精致的购物袋。
简裴杉刚走出门店,还没来得及塞回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许久未见的郑助理打来了电话。
他蹙眉接通电话。
郑助理火急火燎地说:“完了完了!你快跑吧!”
“别着急,慢点说。”简裴杉不慌不忙地道。
郑助理冷静了几秒,上头最近在调查霍序商洗/钱的事情,银行冻结了所有资产,股东会以此为由,将霍序商踢出了万都公司,霍总几位参与洗/
钱的朋友,不愿意东窗事发受到牵连,给他留了一条生路,让他麻溜收拾东西滚到非洲去,一辈子都别回来。
这是霍序商目前唯一的一条活路,前些天答应的好好的,今天是出发的日子,他上门去接人,却发现人去楼空,满屋子里都是打空的兴奋剂针管,立即意识到大事不好。
霍序商如今是困兽之斗,临走之前如果要咬死一个人,郑助理觉得那肯定是简裴杉。
郑助理惊慌地喊道:“你快跑吧!他肯定要弄死你!”
简裴杉一把挂断,郑助理说错了,霍序商想弄死他的人不是他,他一边给洛泱打电话,一边大步往停车场里狂奔。
电话接通的瞬间,那头嗡嗡咆哮的引擎轰鸣声,像一头饥饿的野兽咆哮,他提醒道:“小心!”
“安心,我没事的。”洛泱声音听上去很平静,顿一下低笑道:“你来看看吧。”
地下停车场里寂静的只剩下引擎震耳欲聋的轰鸣,简裴杉一进来,两辆车横挡在宽敞的过道,其中一辆漆黑迈凯伦已经被撞得变形,挡风玻璃碎了一地,车门被撞得扭曲变形,引擎盖里冒出阵阵浓烟,空气里浓烈汽油味混着淡淡血腥味。
另一辆车身还算完整,只是车尾撞得破损不堪,这是洛泱的车。
洛泱一脚踹开驾驶座扭曲的车门,两手把昏迷不醒的霍序商从车里拽出来,霍序商满头满脸都是血,看不清原本的模样,他把人拖出来,随意地扔在一旁地上。
他望向简裴杉,颇为无奈地说:“是他先撞我的。”
简裴杉举着手机的手指挂断正在进行的电话,迅速环顾一圈四周,只有出入口有监控,很镇定有条不紊地说:“你把他的行车记录仪摘下来给我,他现在要跑路,没有行车记录仪很正常。”
“你的也给我,嗯……我记得你后备箱有红酒吧?拿来撒到他车里,闻着酒味很浓就行了。”
“我是你的人证,亲眼看到他撞得你,我来报警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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