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结束后,大家都陆陆续续告退,谷令汾身边的大宫女颖心看到她们离开之后对她说:“娘娘,您也是脾气好,祝氏上次便没有向您请安,这次又迟了,您也不说什么。”
谷令汾随意地靠在榻子上,淡雅自如地说:“无妨,敬意在心不在礼,祝氏心性单纯善良,能够做到安守本分便好,无需多在意她。”
“可陛下对这祝氏也太宠爱了,从登基以来便独宠她一人,如今更是让她居崇华宫,同起同居,依奴婢看,不可不防…”
“陛下对她再宠爱,她也是个宫女出身。”谷令汾不动声色对她说:“无权无势的,只有宠爱,没有家世,能兴得起什么浪?”
颖心还要说什么,谷令汾不耐地打断:“更何况,父亲这个样子,现在我也无暇顾及她们了。”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lay uz h aiwu.x yz
“今儿一早府里来人报过了。”颖心宽慰她道:“陛下派了宫里的资历最深的太医去给老太师医治,什么好药也都会先紧着谷府,您放宽心,老太师会无碍的”
“嗯……那就好,还算他们尤氏一族有点良心。”
一旁的小宫女呈上了一碗青虾辣羹,谷令汾端过来搅和着让它放凉,继续问道:“最近有崇华宫那边的消息吗?”
颖心摇摇头回答:“那边人嘴巴是最严的,婵娟不好打听。”
“嘴巴严?”谷令汾舀起一勺辣子放入嘴中,“那之前怎么打听的?别是被他发现了什么?”
“回娘娘,婵娟说在太后娘娘行刺之前,旁的宫女太监还是准许在议事殿前端茶倒水干些个杂活的,可自陛下遇刺之后除了李公公还可以近前侍奉,别的宫人都不准出入议事殿了。”
“这?难道真是遇刺之后性情大变了?”谷令汾思前想后还是觉得疑惑,她吩咐颖心道:“你再找几个信得过的太监,想办法安排进崇华宫里,那李川吃五谷杂粮,还有不生病的时候?”
颖心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把这件事应下了。她继续对谷令汾说道:“娘娘,依奴婢看,在崇华宫安插咱们自己人此举固然是好,可却不稳,陛下行事一向谨慎,心思又颇难揣测,这些奴才们想探听点什么怕也难。若是一个不小心露出了马脚,泄露了什么,恐对咱们不利。”
“那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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