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闭上了眼睛,嗓音沙哑,冲着赵达达说:“给我倒杯水。”
赵达达被这群人气的就要暴起,无奈于自己跟个豆芽菜似的,只能咬牙忍了。
陈洲喝了一杯水,然后坐起来,问:“什么事?”
他太清楚家里那位老太爷的作风了,明晃晃的关了手机,这时候老爷子还能稳稳当当的等着他过去,而不是派人把他粗暴的薅回家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陈洲不去问些没用的问题,他嗓子疼,只抓着有用的问。
打头的男人回道:“大陈总,陈董事长让我们把这些报表送来让你签字。”
陈洲说:“我知道了,放这儿,我看完再签。”
男人没动,目光依旧灼灼。
“什么意思?”陈洲的声音冷了下来。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来:“李护士,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病人应该好好休息的。还有,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啊?不要打扰到病人休息好不好?”
潘就衡穿着白大褂走了进来,依旧不耐烦的挤过重重人群,并对着打头的男人说:“……你让让。”
说完他把听诊器戴上,认真的查了查,问陈洲:“感觉怎么样?要是有胸痛的情况要及时让你弟弟告诉我,千万别烧出炎症,不要大意了。”
黑西装们一听见弟弟纷纷皱了下眉,目光审视的看着赵达达。
赵达达浑身打了个激灵,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潘就衡眼一搭感觉出了什么。
陈洲深深吸了一口气,显得人很累,他问潘就衡:“有单人病房吗?”
潘就衡把听诊器挂在脖子上:“有是有,就是价格高点,年轻人不要总想着骄奢淫逸啊。”
陈洲对他的打趣不理会,继续说:“我这边事情多,影响了别人也不好,开一个吧,反正也住不了多久。”
潘就衡对他提出的换病房有些不满意,他从进屋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这帮人根本就不是看病人来着,要是换成单人病房保不准还会一天来烦几次。可是转念想想陈洲的这个意见也不无道理,终归比在这儿更自由一些。
潘就衡把口袋里的手机交给了一边站着的赵达达,色厉内荏的告诉他一定要把握住操控手机大权,不能让病人过多的接触,要安心养病。
可他的话还没等说完,打头的男人就迫不及待的开口催促:“大陈总,陈董在公司里等着呢,您没过去,他已经很生气了,再说都是公司事务上的文件,要不然……就不要看了吧。”
“盲签?”陈洲挑着语气:“亏的公司养你,出了事你担着?”陈洲眼里的那点戏谑又出现了,好像什么都懂,而什么都不捅破。
可说归说,陈洲还是接过了文件,问了一句:“哪份最急?”
黑衣男身后的另一个男人凑上前取出最后的那本。
陈洲没看,翻着在需要签名的地方写下了自己的大名,几个名字而已,像是使了很大的力气,苍白的脸低着,露出明丽的轮廓,有些脆弱。
“这一份去给陈董,剩下的明天再说。”
“可是……”
陈洲的眼睛挑起上看,像是狼:“没有可是。”
一群人尽管还有很多要说的,但谁也没敢先开口,最后鞠了一躬离开了。
潘就衡一直没走,他问询着别的病人,可余光一直留意,总觉得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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