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肃说道:“我可没逼她,是她自己要喝的,不信你问你长姐。”
裴灵萱想了想,还真是他说的那样,便点头了。
裴扶墨眉宇拧得更紧了。
她这样一个厌恶酒的人,能自己主动饮酒?
江絮清稀里糊涂地抱着裴扶墨,嘴里一直在嘟嘟囔囔,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裴扶墨打横将她抱起,直接朝她屋子的方向走去了。
唐肃摸了摸鼻尖,呵呵一笑道:“小年轻就是花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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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安夏正坐着打盹呢,就看到世子抱着正在闹腾的世子夫人进来了。
她连忙迎上去。
裴扶墨抱着江絮清进了里间,吩咐道:“去备醒酒汤,还有热水。”
他将人安置在榻上。
没多久,安夏便打了热水过来,说道:“世子,醒酒汤厨子还需要时间熬。”
他颔首说道:“你出去休息吧。”
安夏朝里面瞥了眼,夫人这是喝了多少酒?脸都红成这样了。
希望夜里别出事才好。
裴扶墨解开披风,坐在床榻边,将帕子拧干了后给她擦拭脸颊的湿汗,皱眉道:“连着两个晚上过来,你都这般不清醒,是想气死我么?”
江絮清躺着都歪七扭八的极其不安分,这时,踢了踢腿,说道:“不要,我只要裴小九抱我!”
她还当自己在凉亭里。
裴扶墨给她擦脸的动作不由轻柔了许多,唇角衔了抹笑意:“还算有点良心了。”
不枉他下值后便策马赶过来。
将脸擦干净后,便给她擦手。
那双白皙柔软的小手臂的触感,当真是让人爱不释手,裴扶墨垂眸静静擦拭着。
这时,江絮清忽然呜咽地哭了出来。
他顿时身子一僵,侧眸看过去,只见方才还好生生的人,忽然流泪不止。
她口中不断地呢喃:“对不起,对不起……”
裴扶墨给她擦了擦泪,顺着问下去:“你对不起谁了?”
江絮清哭个不停,脸颊上瞬间便堆满了泪水,他擦都擦不过来。
那悲痛的哭声莫名引得他心里发慌,眼看她哭得愈发严重,裴扶墨只好褪下了外袍上榻,将她抱在怀里,不断地轻声安抚她。
“对不起,裴小九……”
裴扶墨面色微凝,顺她后背的动作忽然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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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醒来,江絮清顿时感到头昏脑涨,疼的好像不是自己的脑袋一般。
安夏听闻动静便推门进来,说道:“夫人,宿醉后第二日会有痛疼是正常现象。”
江絮清扶着额,从榻上爬起来,问:“昨晚发生什么了?”
“奴婢看到的就是世子抱着喝醉酒的夫人回来了,后面发生的事奴婢也不大清楚。”
江絮清诧异道:“世子昨夜又来了?”
安夏回道:“没错,昨夜来的比前日要早,兴许是为了在夫人入睡之前,匆忙赶来的。”
结果没料到还是没有见到夫人清醒的一面。
江絮清顿时后悔不已。
她中午没有午睡,就是担心裴扶墨会午时抽时间过来,没料到夜里饮了酒就稀里糊涂地睡去了,其余一点印象都没了。
“安夏,你今日必须将我盯紧点,绝对不要错过世子过来的时辰了。”
“好嘞。”
话是这样应下了,但是昨晚一过,裴扶墨竟是将近五日都没有过来。
这几日,江絮清每个晚上都等的眼皮打架,实在困得不行了,结果第二天醒来得到的消息是,世子夜里并没有来。
她这下完全想不通了,难不成是她喝醉酒那晚,对裴扶墨做了什么事?他是生气了?
难不成,她打了他?
与此同时的东宫。
这几日裴扶墨忙得无法歇脚,太子李谦得空便让他入宫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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