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此而感到不安。
明明才在一起没多久,我便开始想着失去的事,把它往最坏的方向去想,这样的我大概在骨子里就是个恶劣的家伙吧,对少年赤诚的感情并不抱有太大的信任。
韶年织第一次知道有人能够仅凭几句话就能杀死一个Blood族,他有些难以呼吸,那些快乐的情绪严重阻碍了他的思考和身体本能的机体运转,让他感到了窒息。
这种话
和刚才的“我爱你()”有什么区别呢?
因为喜欢,因为爱才会害怕失去不是吗?
几乎已经被狂热痴恋所扭曲的爱意包含着的却不仅仅是深沉可怕的独占欲,还有着想让她一生无忧、在他注视下幸福快乐的欲念,他的情绪与之共通,她的欢欣会使他一同为之庆贺。
或许在爱上她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一件事,那便是他会随她欢欣,也会为她落泪,明明自己是个没有多少感情的怪物,却在关乎她的事情上拥有如此充沛的情感,充沛到过分敏感。
要说出来吗?又该如何说出来?语言的笨拙在这一刻显露无疑,这种后期养成的‘双子感应’会不会让她觉得恶心?
不,不会的,他的阿阵是世界上最包容的存在,就如同镇魂的雨沉稳安宁,她是连他四年如一日的可怕注视都可以适应并将之纳入自己日常一部分的存在。
真是可怕啊……一眼便将他的恶给洗涤荡平,不过她的话,他会十分心甘情愿的被镇压。
少年沉默得似乎有点久。
“阿织??()?[()]『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我喊了他一声。
“那……”韶年织缓缓开腔,声音轻软,“那您尝试着多笑笑吧。”
我一愣,把挎包挂在手肘上,伸出左右两根食指带着嘴角往上扬,看向韶年织。
银发的女人分明是一副淡漠严肃得好似高岭之花的模样,眼里却透出了过分的认真劲,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的她用手指带着嘴角往上扬,同时无意识地向他询问般的偏了偏头,像是在说:“是不是这样?”
“——”
韶年织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地重击,就像被假面骑士用骑士踢穿过一样。
他的爱人,世界第一可爱!
他的心跳响彻云霄,恨不得让全世界都听到,无数叽叽喳喳的声音都在他耳边不停转悠,夸赞着爱人的可爱可敬,正如他对她的敬称那般,这个人一直都是他的心上人。
一想到自己一直怀揣着私心对这么可爱的她称呼,隐秘而卑劣的窃喜便像是被猛摇的碳酸饮料那样止不住的喷发出来。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我要抱您。”他说。
“我现在就要抱抱您!”少年的声音越发的坚定且响亮地宣示道。
方才还顾忌自己身上肮脏的少年已经这一次毫不犹豫再次扑进银发女人怀里,紧紧抱住她,第一次使用了自己作为爱人的正当权益。
少年的爱恋真的就像是热情的小狗,想要往你怀里扑,往你心里涌,一刻不停,一秒都不愿歇。
“噗咚”一声,那是我无暇再去顾及的挎包掉在地上的声音,因为少年就像是一块巧克力一样仿佛要融化在我怀里,我只能谨慎又小心地抱住他,这种奇妙的拥抱让我感觉自己抱着的不是人类,而是某种冰冰凉凉的软体生物。
“这样会更舒服吗?这样会更喜欢吗?”少年冰凉的脸如同某种极其具有磁性的事物吸附在我的颈侧,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有种这辈子都无法
() 与之分离的黏着感。
“很奇妙的感觉……”我坦诚给出自己的感受,“外星人没有骨头吗?”
“是有的,但也要看种类。”韶年织复述道,“我的大哥是‘蜘蛛’,一哥是‘蛇’。”
“你呢?”我想起最开始自己和他的对话,“史莱姆?”
“那是使用遗传因子时的一种形态。”韶年织笑道,“我是‘水母’。”
他们这三兄弟唯一的共同点大概都是带毒,而韶年织也清楚自己的存在是特殊的‘奇点’,绝大部分创骑的平行世界里,王族只有Killbus和Evolto。
能存在于世,能知晓万事,能与她相遇,韶年织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似乎也可以说是万中之一的奇迹。
他爱她是必然的,因为整个宇宙都在合力助他来到她的身边*啊,他预知命运、旁观命运,最后大胆妄为的窥探命运者也沉沦于自己的命运之中,从此目无他物。
不是外星蛇啊,那我之前的想法是错了,不过水母也很符合我之前的感受就是了。
我想起了悠悠哉哉顺从着洋流而行的水母,不知为何觉得那样空灵而美丽的柔软之物莫名契合韶年织。
“以后要不寻个靠海的房子住吧?”有了一只全宇宙最棒水母的我脱口而出,“还能看个日出什么的。”
“好。”韶年织眼里浮现出星星点点的光,顺从着自己所依附的存在回应道。
——他的海就在这,哪里还需要去寻,他也不需要去看什么日出,他的日出随海而来,他的眼里已有他的日月星辰山川大海,只需要他一生静守在此处即可拥有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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