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重大抵是发现了车里的低气压,车很快抵达谢倾牧下榻的酒店。
他是解脱了,明惊玉就相当惨了,谢倾牧这种强力低气压,只有她一个人承受。
下车后谢倾牧从庄重手里拿过她的行李箱,又将她手里的包包拿在手上,另一只大手牵她往电梯里走去。
一张英俊的脸全程绷着,对她还算体贴,知道她穿的高跟鞋,迈出的步子很慢,在刻意迎合她。
明惊玉唇角弯弯,狗男人,算他还有点良心。
她一路都在想,怎么哄一哄他。
转念想了想都是过去的事,这个男人动不动就爱吃一些无关重要的飞醋,她哄什么哄,让他醋死得了。
谢倾牧刷了门卡,进房间,帮她拿了一次性拖鞋,放在她跟前。
明惊玉踢掉高跟鞋,穿上拖鞋。
谢倾牧弯身帮她把高跟鞋放进鞋柜,又将她的行李箱放进了酒店衣柜中,自己的西服丢在一旁沙发上。
扭头看向明惊玉,“谢太太,不给个解释?”
“解释什么?”明惊玉低眸,又没什么。
谢倾牧深吸一口气,将她揽入怀中,深眸低了低,嗓音沉道,“那晚碰那个外籍男人哪里了?”话音落下的同时谢倾牧捉住明惊玉的手,低头亲吻着她的耳垂,嗓音沉又沙哑,带着丝丝闷意,“这里,还是这里,还是——”从身前的肌肉到腹肌,最终停留在腹部之上,没在继续下去。
明惊玉的手指在谢倾牧的掌控下微颤。
“哪都没碰,当时就——”她有点难以启齿,差一点,就真豁出去了。
“就怎么?”谢倾牧吻着她的脖子,闷声问。
明惊玉吸了口气,扭开脖子,不给他亲吻,“谢倾牧,你别太过分!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那时候我跟你都不认识,交往什么朋友,做什么事,那是我的自由。你从前的事情,我都没过问,你这样追问过去的事,很不尊重我好吗!”
谢倾牧从明惊玉脖子处抬起头,对上明惊玉控诉的目光,他眸色深谙,神色暗伤。
他低声说,“我没有。窈窈,除了你以外,从没有跟任何异性有任何牵扯。”
明惊玉听着谢倾牧闷闷的声音,心抽了下,不太好受。
谢倾牧从她身前退开,轻声了一句,“抱歉。我去冷静冷静。”
低沉的话音落下,他转身向浴室的方向走去,漫不经心抽出皮带,解着衬衫纽扣。
明惊玉望着谢倾牧英挺的背影有些寂落感。
明惊玉叹气。
这男人,今晚闷气生得不轻啊。
她这句话是不是过激了?
明知他没什么其他缺点,就喜欢吃飞醋,哄一哄就好了。
一会儿L哗啦哗啦的流水声传来,谢倾牧在冲澡。
谢倾牧从浴室出来,身上并没有穿浴袍,裹着一条浴巾。
露出健硕的胸膛和一截结实的小腿。
他左边的胸膛做手术的位置,新肉长了,一条疤痕红红的,还有缝合的针眼。
明惊玉看着他胸腔的伤口,都是心疼。
她不禁皱了皱眉头。
谢倾牧在她皱眉的瞬间都看在眼里。
太丑了是吧。
谢倾牧走到明惊玉跟前,轻声问,“是不是很丑?”他之前没这么觉得,刚刚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身前这条长长的疤痕,虽然采取了微创手术,疤痕也有十几l公分,是挺难看的,他该找个时间去做一做医美。
还不等明惊玉回答,谢倾牧将她抱了起来,含住她的唇,大步往床的方向走去。
俯身下来,霸道又强势的亲吻她,抵开她的双腿,手探去她的裙底。
洗完澡的他身上携带一丝凉意,明惊玉一双脚蜷了起来。
明惊玉握住他那只乱来的手,染了情愫的眸子,清明许多,“谢倾牧,你别忘了,你周一要做康健复查。情况良好直接做孕检。”孕检前三至五天都不能有性生活。
提到孕检,想到了宝宝,谢倾牧理智找回来一些。
他缓和之后,闷意十足地从明惊玉身上下来,高大的身躯靠在床头。
明惊玉看着他紧绷的侧面,这男人,还真能气,该哄一哄他。
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捧着谢倾牧的俊脸,娇嗔道,“老公,不气不气。那件事很简单,我高中开始便在国外念书,同学们国籍都不一样,他们比较open,我十八岁生日,几l个关系比较近的同学和学姐就私底下安排了一场party。charles也在其中。”
谢倾牧头埋在明惊玉颈窝,咬了咬她的肩胛,低声说,“宝宝,老公身材好不好?”
“嗯。”明惊玉撇开头,轻回了一声。谢倾牧身材很不错,是她喜欢的身材。
“跟那个外籍人相比呢?”谢倾牧闷着嗓音。
“他我没见过,但一定是我老公更好!”明惊玉讨好地亲吻了一下谢倾牧的嘴唇。
谢倾牧心情勉强好了那么一点,又问,“那晚碰他哪里了?”他更想问,那个不要脸的男人碰她哪里了。
“哪都没碰,他没碰我,我也没碰他。当时有很多人一起,又不止我跟charles两人。”她那时候对人生抱有无所谓的态度,是打算让自己玩花一点,后来又觉得没意思。
“他说你单独留了他。”后面的话他不想说。谢倾牧心里很不舒服,闷得难受。
“他什么时候跟你说这个了?”明惊玉惊讶。
“在餐厅洗手间外。”谢倾牧抬眸,含了含她的下巴,眸色深暗。
“你动手打了charles是因为这个?”明惊玉抿着笑。
“他活该。他一直挑衅我,故意说话气我,找打。”谢倾牧又低头咬了咬她的肩,“你是不是心疼那个男人了?只看到他受伤了,没瞧见你老公也受伤了吗?”
明惊玉被谢倾牧咬了下,她轻‘呼’了一声,听到谢倾牧受伤了,
满眼担心道,“你哪受伤了?严不严重,给我看看。”明惊玉四处看了看,没瞧见他有伤,视线不经意落在了他拖在床上的左手上,关节上破了皮。
她赶忙握着他的手,皱眉道,“你手怎么回事?”不像是跟charles打架,被他打的啊。
谢倾牧闷声道,“凑了一顿那个外籍佬,不过瘾,想要拎回来继续凑一顿,外籍佬闪得太快,失手一拳打在了墙上。”
“!”明惊玉握着他的手手指,‘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真是有出息啊,“你气性怎么这么大啊,谢倾牧是幼不幼稚啊,外人知道你是这样的谢倾牧么?”在其他人眼里,他冷静沉着,游刃有余。谁也想不到私下的他反差这么大吧?要不是他们彼此熟悉,她都无法想象私底下的谢倾牧是这样的,判若两人。
谢倾牧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明惊玉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他心情好了不少,唇角微扬,“嗯,窈窈我很早就跟你说过,我是个恋爱脑,跟我在一起久了,你会发现我恋爱脑潜质。”
明惊玉暗自腹语,不止是恋爱脑还是醋精一个。她低头轻轻吹了吹谢倾牧破了皮的手关节,“我跟他有没有什么,你又不是不清楚。”那晚她跟谢倾牧都是新手上路,第一次那么尴尬,这事,都是心照不宣,“charles是法国人,他这方面的思想比较open,喜欢乱开玩笑。”
正因为如此,他才只是更气,那外籍男人诋毁他窈窈,更该打。
谢倾牧捧住明惊玉的小脸,在她唇上重重地落下一个吻,“我跟他说了。你是我的,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这事,也说?还好她不在场,不然她先找个地洞钻进去。
谢倾牧把她往怀里搂了搂,将她的头压在自己胸膛上,“窈窈,并不全是因为那件事,我讨厌那个外籍男人看你的眼神。”一双深蓝的眸子里带着勾引和欲。
明惊玉从他胸膛前抬头,抓住他的左手,心疼道,“你别乱动,我看看你的手。痛不痛,要不要让人送点药上来?”
谢倾牧压根不在乎他手上那点伤,握住她的下巴,让她直视他,“窈窈,你爱不爱我。”
明惊玉很了解这个男人,吃起飞醋来,没完没了,不哄好,不会罢休,“废话。你是我老公,我后半生的钱袋子,将来还会是我们宝宝的依靠,我不爱你,爱谁?”
“不管其他人用什么眼神看我,在我的眼里只看得见我老公,谢倾牧。”他自己分明走在哪里都是万众瞩目,怎么在她这件事上就怎么计较呢。
这句话,谢倾牧相当满意。
他俯身下去,隔着裙子吻了吻她平坦的小腹。
谢倾牧除了在她的问题上,比较不理智。
在工作上相当沉稳,庄重打来电话,有合作商要见他。
他换了衣服,又恢复一贯温雅,又是那个掌控全局的谢先生。
谢倾牧握着手臂,戴上袖口的钻石纽扣,“你先休息一会儿L,晚上我们和谢眷和一
起吃晚饭。”
明惊玉点点头(),“嗯㈢()_[()]㈢『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你不用管我,忙去吧。”
谢倾牧低头,在她唇上重重压了一个吻,才放开她。
谢倾牧去忙工作了,明惊玉也睡不着。
她跟学姐在社交软件上聊了工作安排。
聊完工作,又聊到了中午在餐厅发生的私事。
明惊玉:【我老公在这方面比较强势,跟charles的思想一样,两性方面不可以随便开玩笑。】
学姐:【明白。charles刚才跟我说讲了整件事的过程,他玩笑过头了,让我代他致歉。像你先生这号的人物,看样子都是很强势的,对待自己深爱的女人,肯定有相当的占有欲。】
明惊玉叹叹气,岂止是‘相当’,简直是绝对好吗。
她又发了一条消息,【charles伤况还好吧?】
学姐:【放心,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外伤。可以看得出来,你先生留了情面。】
明惊玉明白,谢倾牧虽气得不轻,但知道charles和她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他不会下太狠的手。
【学姐,以后charles公司的珠宝对接,都由你来负责,场地和媒体我这边找人来。】家里有个醋精,她还是避一避嫌,charles对她不寻常,掐断这种没必要的误会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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