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三师兄:“愿为师尊解忧,然私以为,小师弟天生貌美,风流些实属正常,跋扈些亦可谅解,无需修枝剪芽。比起这个,师尊现在何处,小时十分想念师尊,每日在妖界盼着师尊......”
女君四师姐:“反驳三师兄,师尊明鉴,弟子愿亲自教导,教小师弟何为男德。”
他哥:“下同。”
江叶骅最实诚,洋洋洒洒几千字,给出了对于小师弟,未来几百年清晰的人生规划。
玄沐仙尊看了,甚是满意,给了他“去做”两字,于是教导小师弟的责任,就落在了他身上。
江叶骅咬牙切齿道:“你既下同,别想撇清关系,让师弟洗心革面,你也有责任!”
江叶草无奈地摇摇头:“好吧,我给你支招
,你让小师弟自己去挑。”
江叶骅犹豫道:“可是,放任他挑喜欢的,我担心他真的丧心病狂,对那些弟子.......”
“笨呐,你忘了后院那些人,小师弟有自己的眼光,”江叶草品茶,弯唇笑道。
“你让他先挑喜欢的,再把他挑的全部剔除,剩下的随便选。”
江叶骅眼睛亮了起来。
对啊,沈白休也不是见到好看的就下手,某种程度来讲,他比寻常人还要挑剔得多。
就让他选,再给他踢掉。
嘿嘿。
朝岁打了个喷嚏,将披着的大氅裹紧了些,一手推门,另手掐指算了算。
嚯,江叶骅在高兴什么。
打他坏主意?
朝岁没有深究,比起这个,他有更要紧的事。
他开辟不久的灵海,封闭了。
原主这身体灵根先天有损,故而止步金丹,畏寒体弱,但就在刚刚,他用灵海之炁探查玉蝉后,发现了另个秘密。
原主体内似乎还有什么禁制,灵炁的出现,将其惊动了,两力对抗,初开辟的灵海不敌,被迫封闭了。
看来这世界比他想象中有趣,还有那赤红种子,室内温暖,朝岁脱下大氅,换了身衣裳,盘膝打坐重新开辟灵海。
这次比之前艰难许多,朝岁小心锤炼着灵海,将其从米粒大小一点点扩展。
在他原来的世界,灵海是修士至关重要的东西,只有灵海强大,才能释放出强大的领域,在敌人踏入领域时,才能主宰一切。
子夜,万籁俱寂之际。
无形的领域,自室内青年身边缓缓散开。
朝岁闭着眼,在灵海中,却能看到了周遭一切,这一看,他发现了候在门外,不知来了多久的两个黑影。
朝岁挑了挑眉。
没想到青阳宗的第一夜,原主就被盯上了。
“沈白休怯懦孱弱,”察觉朝岁蠢蠢欲动的心思,系统出声,“仙君切莫做脱离人设之事,外人面前,也要装弱。”
朝岁哑然,还用装?
“我现在本就很孱弱啊。”
朝岁拢起被子,一脸忧伤的躺在床上。
他睡觉盖被子,出门连绒毛大氅都披上了,还用装孱弱么。
*
夜深,天色漆黑。
两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床前,在朝岁睁眼一脸惊惶时,瞎了只左眼的男子,手掌一扬。
迷魂烟弥漫,朝岁头垂了下去,柔软的青丝散在枕间,陷入昏厥。
另个瞎了右眼的男子,望着那张清冷白皙的面容,惊讶道:“想不到沈白休还有几分姿色,拿他养痋,未免可惜了。”
“这是门主要的人,”先前男子冷声,“走吧,青阳宗可不是能随意逗留之地,离开比潜入更难。”
朝岁在灵海里,打量着两人。
能在江叶草和江叶骅的眼皮底下,闯入青阳宗,这两人
来历不简单。
对原主用痋术,朝岁视线落在两人一左一右的瞎眼,还有脖颈边,衣领遮了一半的乌红图纹。
巫幽门。
原著里,隐藏在暗处操控一切的门派,门主神秘,修为深不可测,无人见其真容,门人善痋善蛊,皆心狠手辣之辈。
书里巫幽门到最后才浮出水面,没想到,这么早就盯上了原主。
这两人,应是黑煞与白煞,门内数一数二的高手。
黑白两煞背着朝岁,身形鬼魅,一路避开暗哨,朝接应点走去。
后半夜,即便再勤苦的弟子都入睡了,夜色笼罩的青阳宗,一片沉寂,难见人影。
弟子居住之峰,属于嬴辛的榻上却不见身影。
*
一座环池假山中,月光照不到的黑暗深处,嬴辛盘膝坐在阵中,额心一抹邪异红印。
他摊开的掌心上方,浮现出一个酷似种子的赤红虚影,虚影一显,无形的灵力从四面八方,被强势地掠夺过来。
片刻之后。
嬴辛睁开眼,望着颤动中,隐隐有发芽之势的魔种。
天灵根的灵力,果然比旁人纯粹许多。
收了手,嬴辛打算离开,生长在出口处的灵草,忽而无风自动。
嬴辛眼神微变,悄无声息地靠近,朝假山外望去。
昏沉夜色中,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背着个人。
那人身量单薄,穿着雪白寝衣,衣摆边,青线绣着朵栩栩如生的小莲花。
夜风拂过他脸侧乌发,借着月光,嬴辛看清了那张白皙面容。
他黑眸微眯起来。
是沈白休。
与此同时,在灵海中洞察四方的朝岁,注意到假山中的嬴辛。
少年躲在暗处,隐藏了气息,黑白两煞都未发现他的存在,靠着在灵海释放的领域范围,所有东西无处遁形,朝岁这才能发现了他。
想到那颗藏在玉蝉中的虚种,朝岁将人上下扫视了遍。
还未找到端倪,他就看到小魔头发现这边动静,意识到发生何事后,顶着张清隽无害的脸,拔了根灵草。
少年不太熟练地将草株放在嘴里,随后抱着手臂,身体往山石一靠。
似曾相识的看戏姿态。
朝岁:“......”
小魔头还是个学人精。
此地位于青阳宗边界,再往前,便出宗了。
望着歹人背着朝岁渐行渐远的身影,嬴辛缓缓闭上一只眼,又闭了另只,嘴角微弯。
——没看到,不禀报,不知道。
朝岁将他的笑意尽收眼底,眉梢往上挑了挑。
背着朝岁的黑煞,突然感觉到搭在肩上的手,指尖动了动。
他心头一惊,那是特制的迷魂烟,沈白休怎会醒的如此快,黑煞停下脚步,正打算察看朝岁情况,背上的青年已经醒来。
不仅醒来,他竟还有力气挣扎着,朝不远处一座破败假山望去。
“好师侄,勿做傻事,”朝岁担忧的声音响起。
好似为了阻止某个打算舍命救他的正义小师侄,朝岁往那方向,声嘶力竭:
“别管师叔!你先快——逃——”
“快——逃——”
“逃——”
黑白两煞脸色瞬变,危险的目光投去,嬴辛嘴角笑意凝住。
唰得黑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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