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集合了梦想与回忆的小屋,成了这寂寥深秋里温暖的慰藉。黎思思坐在壁炉前,呆愣愣地把泪擦了又擦,很奇怪,她明明是第一次进这里来,却有种回到家的感觉。
不想出去。
但这到底是不可能的,她强撑着支起身,打算去把江霜叫进来。
她出去的时候,江霜正盯着火堆发呆。
见她出来,刚要说话,却见她还穿着旧衣,便道:“你不是进去换衣服吗?”
“那个不重要了,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黎思思认真道。
江霜从未见过她这么郑重,便点点头。
黎思思带着她进了羽毛,刚一进去,江霜就被面前这幢奇怪的房子震惊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上次她们进来的时候还没有,突然平地拔起这么个东西,不由得要一怔。
“这是……”
她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房子,屋顶居然是红色的,还是尖顶,有种说不出的梦幻可爱,不像是凡间的东西。
“这就是我要让你看的东西。”黎思思侧着身推开门,把屋子的内景亮在她的面前。
刺眼的光亮让江霜眼睛一痛。
她遮了遮眼,慢慢适应了,才举步走了进去,里面的一切都是那么新奇,燃烧着木柴的方形炉子,光洁白皙的瓷砖地板,形状圆润却很窄的软塌,巨大华丽的透明吊灯,还有隐约的,香浓的馥郁香气。
她没有闻过这个味道,忍不住轻轻嗅嗅。
“你先坐,我去给你沏咖啡。”
黎思思指了指那个奇怪的软塌,江霜走过去轻轻摸了摸,柔软,温暖,坐上去之后还会下陷,这感觉非常奇妙,她形容不出,但被包裹着身体的感觉,很有安全感。
“这是沙发,这是咖啡。”黎思思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只精巧别致到极点的瓷白色杯子。
这杯子没有盖碗,侧边有圆弧形的把手,杯面上浮着清晰但并不过分惹眼的碎花,杯座小巧,底碟轻薄,还有圆润的波浪边,整个杯子都透着玲珑的秀气。
里面的液体是棕色的,正是她刚才闻到的那股味道。
“咖啡……”江霜看着黎思思帮她加了好几个方形的小白块,又问:“那是什么?”
“这是方糖。”黎思思道:“要加奶吗?”
江霜不懂,不知怎么答。
“算了,我就按我的习惯给你加吧,我喝不了太苦的,就给你调甜点了。”
不一会,调好的咖啡就送到了她面前。
黎思思冲她笑:“试试。”
江霜端起杯子尝了一口,第一感觉是:好苦,为什么要喝这么苦的东西?
黎思思看她的表情,就知她也是个吃不了苦的,于是又往她杯子里扔了两块糖,江霜又尝,这次倒是好点了,却还是不懂这个所谓的咖啡,有什么好喝。
“哈哈,算了,喝不惯就别勉强了,下次还给你喝奶茶。”黎思思笑道。
江霜放下杯子,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出现一幢房子?”
“如果我说,这是贺兰的法器,你信吗?”黎思思不想撒谎,但她的确无法解释这个房子的来由,别人是看不到商城页面的,只能把锅推到贺兰的身上。
江霜沉默一阵,道:“嗯。”
黎思思与她相处多日,岂能看不出她是没有相信的,这么大这么复杂的法器,别说以贺兰的身家负不负担得起,就算可以,自己怎么会对这里面东西的用法这么清楚呢?
这根本说不通。
可江霜看出她不想说,选择了不追问。
这是江霜的温柔之处,她并不会疯狂追问,也不会疑神疑鬼,她是个情绪非常稳定的人,甚至有时候,黎思思觉得她过于平淡了,仿佛对一切都没有兴趣。
也许在别人看来,她是个无趣的人,但对于黎思思来说,这样正好,她会轻松很多,不至于被压力逼迫。
而吵闹的人,有她一个就够了。
最担心的事得到了妥善解决,黎思思低落的心情也暂时回升,道:“走呀,到处转转去,我还没看呢,咱们一起去。”
江霜起身,跟了上去。
这房子分为上下两层,一层的地板是明亮的白色瓷砖,进门左手边是一个带长虹玻璃双开门的实木壁橱,柜子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茶杯,以白色为主调,大部分是碎花的图案,也有蓝色与粉色等其他颜色,零星地夹杂在其中。
再往前,是一个小小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或薄或厚的典籍,颜色也尽不相同,错落有致,搭配用心。
再往前,就是往二楼的楼梯了。
右手边是扇长长的,圆拱形的窗,窗帘是奶白色,缀满繁复的花边。
往里走是壁炉,壁炉往前是个小小的厨房,厨房在楼梯下面,看起来有点逼仄,像个可以藏人的小洞穴。
沿着光滑厚实的实木台阶上了二楼,一上去,就是一面挂着装饰画的墙,沿着墙走过去,左手边是一扇小门,门里是干湿分离的厕所加浴室,有马桶和浴缸,右手边也是扇门,里面是卧室。
卧室的背墙刷了漂亮的浅色底漆,中央摆了一张大床,床单的主色是奶白,枕头却是浅绿,被子的边缘也有浅绿的木耳边,看起来又柔软又舒服。
黎思思按了按,还好,不是那种太软的。
只是,这个屋子里竟然只有一张床。
与客栈那仿佛不要钱的单间占地相比,这卧室的面积并不大,不知道是不是参照了现代复试小公寓的布局,床做的很大,周围的活动面积却很小。
所以打地铺,是肯定不成了。
黎思思暂时没去细想这件事,这小屋还有个阁楼,她攀着梯子爬上去,发现地方不大,有个台子,台子上有把手和操控杆,应该是这个载具的中控台。
现在外面的天已经有些泛白,黎思思居高临下,居然能看到一些朝霞的光芒,于是道:“时间紧迫,今晚怕是睡不成了
。”
江霜道:“这是个载具?”
“对,好像是用灵石驱动的?”黎思思蹲下身找了找,果然有个投灵石的入口,正闪着微弱的光。
她本想投一个进去试试,突然想起自己的灵石已经全送给贺兰了,正犹豫要不要召出系统买点,突然见一只手越过她,投了几颗上品灵石进去。
中控台随即亮了起来。
黎思思道了声谢,起身看向台面。
只有摇杆和把手,看起来很简单。
她轻轻推动摇杆,房子便往前飞去,非常稳定,没有一丝摇晃,只能看到周围的景色在极速后退,她怕撞到什么东西,于是把把手推上去,房子慢慢升起,视野里只剩澄澈的蓝天。
感觉,有点像驾驶飞机。
黎思思有些不能确定,这么大的房子,飞在天空不会特别惹眼吗?随即又想起房子在羽毛里,那么说,别人看到的就是一根羽毛在飞速前进?
想了想,还挺可爱。
江霜给她指了方向,她们一路沿着最短的直线,朝着金鳞城疾驰而去,不出半日,天光大盛时,便到了城外。
之所以敢取这么个名字,是因为金鳞城是人间的另一个陪都,十分繁华,跟王城比起来,甚至气候要更宜人,人口也更多些。
她们找了个僻静处停了下来,走出羽毛。
“那道观在哪?”她问江霜。
江霜道:“城中。”
“城中?”黎思思心道乖乖,这是个富婆吧。
金鳞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陪都,寸土寸金的地方,开在城外的道观不少,开在城里的那可是第一次见,好比在上海的中心商业区开了个高尔夫球场,不是不行,是太奢侈了。
这种人,你很难说她是傻还是壕,总之,土豪的世界我们不懂。
黎思思虽然有钱,却还没到那个境界,她骨子里就是穷人,穷人不是有钱了就能变富,她们就算有钱了,还是会用省钱的初衷去活,这是个思维模式的问题。
两人结伴走入城中,发现城中到处都是人,叫卖与吆喝声不绝于耳,黎思思走马观花,也瞥见不少新奇的玩意,心道不愧是大都市,自己就跟那刚进城的土包子似的,看什么都稀奇。
走了一段时间,才到了那座道观。
这道观气派,光门面就占了半条街,虽然不是正街,却也在二三环以内了,光地皮就绝对是天价,更别说其他的装饰与门槛,特别是那块匾,一看就是上好的金丝楠木,还是整一块中最宽的那一块,额上题的是“对松观”,笔锋遒劲有力,隐隐看得出一股王霸之气,只是门前冷落,并没有什么人。
黎思思刚想问是不是直接进去,就听一个明艳的声音响起:“师姐!”
她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靛青色道袍的年轻女子从道观里奔了出来,她虽然衣着朴素,却难掩满身的贵气,虽然跑着,姿势仪态却丝毫不乱,看得出是经过多年的严格训练,那通身的气度,就绝非凡人能有。
来到她们面前,她又亲热地叫了一声“师姐”,问江霜什么时候收到的信,这一路可有奔波劳累,观里已经略备酒菜,现下就能为她接风洗尘。()
总之,字字句句都充满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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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思思站在旁边,像个尴尬的错误。
江霜并不与她寒暄,只道:“你观中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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