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一怔,呆呆地看着他,仿佛被瞬间扯回了过去。
是啊,宁宁曾经……每日都在笑,开朗天真,见谁都能说两句。
是何时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了?
“温将军的死,对她打击很大。”萧云辞声音有些虚弱,并不似方才在温凝面前那般一如往常,想必那毒对他也造成了一些影响,只是不想让温凝担心罢了。
“听着所爱之人死去的消息,却连那人一面也见不了,也无法对这个结局做出任何改变,这已成了她的心结。”
周叔深深地看着他,见他面色苍白,声音低沉而深邃,仿佛不仅仅是在说温凝……也是在说他自己。
“我所能做的,便只有尽己所能,保她周全。”萧云辞沉声道,“希望温将军在天之灵庇佑,护她平安无事。”
周叔看着他的侧颜,心中一震,这一刻,周叔觉得,他们二人,才是这天地间,最为相配之人。
宁宁的愿望,也许只有萧云辞能懂。
“温将军,宁宁给自己找了个好丈夫……”
周叔闭上眼,心中不住祈求,“……请您在天之灵,护宁宁平安!”
天边飘过一丝云彩,又被风轻轻吹拂淡去,天空黑如幕布,却有一轮月光泼洒在地面,令这黑夜遗留下半分温暖。
偌大的天地间,仿佛只剩下温凝一人,她骑在马上,披着厚实的兜帽,只露出一张脸。
不远的暗处,萧云辞静静地注视着她的身影,仿佛要将她刻在眼中。
“报!太子殿下,顺城有动静!”
萧云辞眸光一动。
“鞑靼已经集结了军队要往应城来了!”
温凝远远地听到这消息,微微蹙眉,看向萧云辞。
萧云辞牵着马,缓缓从暗中走出。
她转向萧云辞,着急正要开口,萧云辞却直接将她一把摁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的怀抱温若暖阳,令她冷得几乎要发颤的身子寻到了温暖,“宁宁,能不去吗?”
他的声音中,几乎带着一丝祈求。
时光仿佛倒转,昨日的场景再现,可如今两人角色却换了。
温凝终于明白,昨日她送他时,萧云辞听到这一句,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明白的。”温凝朝他笑了笑,踮起脚尖,再次吻了吻他的唇。
萧云辞捏紧了她的腰,将她死死摁在怀里,深深地吻如同要将她整个捏碎,与他彻底融为一体。
城墙上,不少将士们看着眼前的一幕,都是有些面红耳赤,兴奋的窃窃私语,却不明白到了这个关头,太子妃与太子殿下怎么还在你侬我侬,倒是让人看着无
比的羡慕。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当太子殿下放开了手之后,太子妃居然独自一人上了马,带着那柄无忧剑,单骑而去,朝着的正是顺城的方向。
“太子妃做什么去!太危险了!”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子想做什么?”
……
顺城附近的军营中,鞑靼士兵早已集结完毕,马儿L嘶鸣,兵强马壮的鞑靼满脸的雀跃与兴奋。
他们知道,对面应城的将领,不是别人,正是北明的太子爷!
绥南王子已经下了军令,若谁能斩杀那北明太子,谁便是鞑靼第一猛士,鞑靼皇室公主随意挑选!
这可是最高的荣耀,谁也抵挡不了的诱惑。
必格勒冷冷的用布擦拭着自己的弯刀,听着绥南在他的耳边说策略。
他不耐道,“要什么策略,老子只想杀了萧云辞,等攻打了京城,那温元徽的女儿L是我的,谁也不许跟我抢,老子要把她夺来,关在房中,给我生无数的子嗣!”
绥南淡淡笑了笑,“好,你说了算。”
他眼底显出一丝不屑地冷意,远目往前看去,却眉头一皱。
“报!绥南王子殿下,远处有人来!只有一人!”
“弓/弩队准备!”
必格勒抬头眯眼望去,却浑身一震,“等等!”
绥南意外的看向必格勒,他倒是从未见到必格勒露出如此神情。
他也仔细一看,却见那马上的人,似乎是一女子。
她身材娇小,身穿兜帽外袍,风鼓动着她的衣摆,勾勒出她近乎完美的身体弧线。
那是与鞑靼女子全然不同的,宛如幼兽一般惹人垂怜的,让人想搂入怀中疼惜的模样。
猛然吹动了一阵风,兜帽被风吹落,月光下,温凝头发披散在身侧,那精致绝美的脸被照得仿佛月色中的仙子,一瞬间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谁也!不许!射箭!”必格勒大吼道!
他仿佛被点燃了血液,兴奋地仿佛一头被激发杀欲的雄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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