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她出门上班,发现上面的纸袋不见了,估计是被收垃圾的阿姨拿走了。
从那以后,她下班回家,隔三差五就能看到门把上挂着东西。
有时是给布鲁买的玩具,有时是她爱吃的蛋糕,有时是明信片……
不变的是,每一次纸袋里都有一张打印的二维码。
除了给布鲁买的玩具,其他的她都没有收。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再次见到陆嘉望是在某部纪录片的展映会上。
她是媒体代
() 表,陆嘉望则是作为出品方出席,来之前,她就在海报上看到了“敬望影业”的logo,不过她没想到会是他本人来到现场。
陆嘉望坐在第一排,他今天穿着全黑的西装,鼻梁上架着副半框眼镜,长腿交叠,唇边还挂着淡淡的笑意,既优雅又迷人。
目光掠过他的脸,很快,她就收回了目光。
叶以蘅的座位在第三排最左边,和他隔得很远。
他大概不知道她也在现场,到了媒体提问环节,她拿过话筒提问:“请问路振导演,你觉得在拍摄过程中遇到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刚开口,坐在第一排的陆嘉望猛地回过头看她,大概是他反应太大,连带着前排也有不少人回过头来。
叶以蘅一下变得紧张,握紧了手里的话筒。
等导演回答完,她好不容易坐下来,旁边杂志社的看了眼她胸前的工牌,凑近问她:“你认识小陆总?”
叶以蘅立刻摇头:“不认识。”
“那他为什么转过头看你?”
叶以蘅想了想,煞有其事地说:“可能我长得像他初恋吧。”
知道她是在敷衍自己,那女生干笑了两声,没再和她搭话。
展映会结束,叶以蘅背着包离开,电梯门打开,她往外面走。
刚走出酒店,看到陆嘉望站在路边,他这会没戴眼镜,西装领带也扯松了,整个人状态慵懒随性了不少。
他背对着门口打电话,趁他没看到自己,她特意绕过他走了另一条去地铁站的路。
路上有人摆摊卖炒栗子,闻着太香了,她脚步停了下来,忍不住和老板问价。
“老板,这个多少钱一斤?”
老板是个中年大叔,一边回答一边拿袋子给她装。
“30块一斤,两斤55,你看你要多少?”
眼看着那袋子都快装满了,叶以蘅连忙说:“我要一斤就行。”
“好嘞,”老板把那袋板栗放到电子称上掂了下,“一斤一,姑娘,多的送你了,你给三十就行。”
“谢谢!”
叶以蘅拿出手机扫码支付,忽然有个熟悉的声音落在头顶。
那人揉了下她的头发,说:“帮你付了。”
紧接着老板手机传来支付宝到账的声音。
叶以蘅把他的手拿开,皱眉:“谁让你帮我付了。”
陆嘉望把那袋炒栗子递给她,眼底漾开笑意:“辛苦费。”
“什么辛苦费?”
陆嘉望眨了眨眼:“今天的辛苦费。”
叶以蘅反应了过来,他说的是她来参加这个展映会的辛苦费。
“那可不够,三十块都不够打车费呢。”
陆嘉望顺着她的话说:“你不是坐地铁来的么,哪来的打车费?”
她住的地方离这只有两个站,她肯定不舍得打车。
看到叶以蘅瞪他的眼神,他就知道他猜对了。
陆嘉望今晚心情很好,他的目光落在她颈间,她脖子上空空的,已经没再带那条项链了。
“听说你们分手了?”
叶以蘅没好气地说:“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嗯,”陆嘉望应了声,向她走近了一步,“可我想听你说。”
只有从她口中说出来,他才觉得她是真的把过去都放下了。
他这语气有点不太对劲,叶以蘅觉得陆嘉望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还没开口,又听见他说:“送你的东西,你喜欢吗?”
他语气里有不易察觉的忐忑。
叶以蘅望向别处:“没仔细看,我都扔了。”
陆嘉望唇线紧抿,喉结动了动:“为什么?”
叶以蘅没说话。
陆嘉望看着她的眼睛:“全部都不喜欢么?那我下次——”
叶以蘅立刻打断了他:“陆嘉望,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但是你和他之间,我又不是非得二选一。”
这又不是试卷上的考题,一定要在两个选项里选一个。
气氛骤变,陆嘉望压低声线。
“什么意思?”
虽然没什么底气,但叶以蘅还是仰头和他对视:“很多人喜欢我的,我换张脸喜欢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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