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们不会知道的,”陆嘉望反倒宽慰起她来,“除了你,没有人会知道我不是他。”
叶以蘅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这衣服好看吗?上次看他好像总是穿这个牌子的衣服,所以我就买了几件。”
叶以蘅没理会他,快步往地铁站的方向走。
“那天你没有来,我在剧院门口等到十二点就走了,其实我知道你不会来的,我也不知道我在等什么。”
“他什么时候回来,你要告诉我,我不会影响到你的。”
叶以蘅实在忍不住,停了下来:“你看医生了吗?”
“看了,”陆嘉望嘴角微勾
,“他说我没问题。()”
那换个医生吧。?()_[(()”
陆嘉望只是笑,片刻后应了声:“好。”
快到地铁站门口,她运动鞋的鞋带松了,她正要弯腰,陆嘉望却比她更先蹲下身。
看到他蹲在她脚边,叶以蘅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烦躁、懊恼又头疼。
“你刚才没听到吗,我和他明年就要结婚了。”
陆嘉望系鞋带的动作一顿,仰头看她,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他声音哽了下:“听到了。”
叶以蘅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出了那句极具侮辱性的话。
她说:“那你不觉得你这样很下贱吗?”
沉默过后,仍旧是沉默。
她不敢看他的表情,在他起身前跑进了地铁站,这回陆嘉望没有追上来。
刚进地铁,她就戴上了耳机,这会时间已经很晚了,地铁车厢里只有零星几个人,她精神有点恍惚,差点坐过了站,幸好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才记起到站了。
回到出租屋,叶以蘅就开始收拾行李,她买了后天早上回老家的高铁票,担心明天下班太晚来不及收拾,所以提前把衣服放进行李箱。
刚折好衣服,容温就打了电话过来,她开了免提放在一旁。
“我在收拾衣服呢,你呢,收拾好了没?”
她记得容温买了明天下午六点的机票,如果按时间算的话,他比她还要早几个小时到庆城。
容温那边沉默了一会,说:“机票我退了。”
“啊?你不用——”
她原想说你不用为了陪我坐高铁把机票退了的,但下一秒,又听到他说:“阿蘅,对不起,我春节可能不回去了。”
空气霎时凝固,叶以蘅盯着放在地上的行李箱,目光渐渐失去焦距。
“为什么?”她只问了这一句。
他离开前,不是说好要陪她回家见爸妈的吗?
容温似是也觉得难以开口,缓了好一会才说:“我爸让我留下来陪他还有妹妹一起过年,这是他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请求,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哦。”
叶以蘅应了声,再没别的话。
听到她的反应,容温也有点慌了:“阿蘅,你能理解我吗,我很渴望得到他的认可,即便他缺席了我大部分的人生,但是我还是希望他能高看我一眼,我在美国住院所有的费用都是他出的,我没有拒绝他的底气,我还没有办法脱离这个家庭……”
无论从哪个角度,她都应该理解他的,但即便是这样,她还是会失望。
她想起昨天严桂娟还在电话里聊起春节的安排,她说年初一要和他们一起去逛花鸟市场,年初三再去乡下走走,把农家乐安排上。叶雄健说他特意学了新菜说要给她男朋友露两手,自从知道她有了男朋友,他们就一直盼着过年他们回来。
她最不忍让家人失望,想到回家后叶雄健可能还要反过来安慰她,她现在就有点想哭了。
“阿蘅?”
“嗯,没关系,我理解的。”
“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没有啊,我没有这么小气。”
容温终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容温,我这边还有事,我先挂了。”
“嗯。”
2分32秒,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快就挂了电话。
手机扔到一旁,叶以蘅一下泄了气,行李也不想收了,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大概是今天发生了太多事,突然间,她觉得很无力,很迷茫,百感交集。
去洗澡前,她习惯性地看了下朋友圈。
很突兀地,她看到了李砚磊的动态。
本来说加回来再把她删掉的人在一个小时前发了一条朋友圈。
图片里摆着个被吃了一半的蛋糕,她觉得这造型有点熟悉就多看了一眼,是森暮的蛋糕。
正想说他竟然这么有眼光,忽然留意到他写的文案。
那文案只写了两个字:【报吃。】
一整晚情绪来回起伏,看到他这条朋友圈,她不知怎么竟被逗笑了。
她打字回他:【没品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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