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崔喜翻了个身,随从小熊也翻了身。
肚子有一点点难受,血腥味有点重。生理期时的嗅觉特别灵敏。
该怎么形容呢,王老师的纤纤素手今天为她别了卡子,还用的是她女儿的可爱小发夹。
崔喜刘海儿还没剪,她之前读书时买的那种几块钱的卡子从行李箱里扒拉出来了,但还没用上。在自己房间用那种老奶奶发箍更省事。
王玦姐姐靠近她的时候,她是闭着眼的,呼吸也是屏住的。她感受到额头很轻柔的触碰,听到两声咔哒声,睁开眼视野开阔了。多了两枚不知道王玦姐姐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小发卡。
真的很小,小宝宝用的那种。
“不好意思啊,我手边只有宝宝的发夹,刚刚花艺课就看你在拨刘海儿了,感觉很不舒服。别上等会儿不影响上课。”
崔喜点点头,笑容有点羞涩。也许是当了妈妈所以会带有宝宝的玩具用品,也许是因为王玦姐姐本身很温柔所以对她也很温柔。
很小的一件事情,很轻的一个举动,却在崔喜日记里留下了小一百字的尖叫。
太温柔了,像被人珍视了。不是随便的中分,姐姐说偏分会好看一些。下课后崔喜还发夹,王玦老师还聊起来最近在学怎么给宝宝编发型,她觉得王老师的宝宝好幸福。
她不觉得小时候妈妈在身后给她扎头发的画面温馨,那个时候她总是坐在凳子上呼噜呼噜着急喝完稀饭,头发扎好就去上学了。
反倒是一直记得妈妈捏着她的手指头握着铅笔抄写abc的场景特别特别温馨,每次想起都想哭。她记得把手指头捏得也很疼。
不过跟高考录指纹死活录不上,工作人员死命按的那种疼,不一样。后者是同学看了都觉得疼,当时崔喜直接疼得掉眼泪。
是夜,崔喜梦到了飘雪的水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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