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才,男,四十五岁,与陶桃长期保持亲密关系,但二人没有办理结婚证。
他没有正经工作,早些年在老家种地,政策放开后来到新市谋生,做过许多杂工,从四十岁开始,就没再工作。
赵有才是派出所的常客,曾五次因为偷盗被捕,是个惯偷。
他的朋友也不是什么好人,基本都是小偷小摸做惯了的。
赵有才仿佛人间蒸发,毫无踪迹。
晏昀带队,一连在外找了两天,都没能找到赵有才。
火车站、汽车站、包括普通老百姓坐不起的飞机,都有警员蹲守,却一无所获。
林瑄禾也跟着晏昀在外蹲了两天,基本上都没怎么睡觉。
早上和其他人换过班后,林瑄禾才回到局里,打算休息休息再出去找人。
严姿把报纸交给林瑄禾,“瑄禾,这是你要的报纸,省里的。”
晏昀抱着搪瓷杯喝了好几口热水,“要省里的报纸干什么?”
“看看有没有新案子,”林瑄禾往嘴里放了一块泡泡糖,“你有听说最近有什么案子吗?报失踪的也行,或者是人不见了,也没人报失踪的。”
严姿光是听林瑄禾的话,都觉得胆战心惊。
晏昀习以为常,甚至还惬意地又喝了一口水,才说:“又找上尸体了?一会儿L我把各个分局的电话给你,你慢慢找。”
严姿:“……”
林瑄禾瞪了他一眼,“总不能让案子卡在这里,难不成找不到赵有才,我们就不办案了?”
“赵有才会不会是……杀人后跑了?”严姿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意见,“应该没有其他受害人了吧?我昨天见了赵有才在牌桌上的朋友,赵有才和他说过,陶桃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好像背着他见了什么人。男人应该都没法接受另一半出轨吧?”
林瑄禾说:“不排除这个可能,但究竟是不是他,也只能先找到人再说。而且……”
林瑄禾突然闭了嘴。
晏昀好奇地看过来,“有找新尸体的方法了?”
“才不是,”林瑄禾放下报纸,走到晏昀面前,抢走他刚拿出来的用纸包着的煮毛豆,“严姿,你刚刚说的赵有才的朋友,我记得他从前的朋友都不来往了?”
严姿问:“你是说和他一起偷东西的那些?是不联系了,我们查到的,都是他的牌友。”
“他的牌友犯过事吗?”
“我查了,没有,”严姿说,“虽然会玩些钱,但是没有其他犯罪记录。”
林瑄禾拧拧眉。
严姿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有啊,”晏昀说,“你看陶桃的首饰,是赵有才偷来的,说明他并没有改邪归正,他为什么和从前的朋友断了联系?”
严姿被问得一怔,“这……赵有才没和他们联系过,我就没多问。”
林瑄禾隐隐有些心神不宁,“不行,我得找个人问问,我觉得
不太对劲。”
晏昀放下杯子,“我和你一起去。”
赵有才从前的朋友不算很多,已经进去了一大半。
晏昀从手里头的名单里翻出个人来。
赵吉利,和赵有才同岁,与他是一个村里出来的,俩人还带点儿L亲戚关系。
当初二人还一起结伴,偷了不少东西,进监狱时也是一起的。
放出来后,赵吉利又偷过几次东西,正巧被晏昀逮住。
因为赵吉利和一伙儿L人有点儿L关系,就成了晏昀的眼线。
去年还立了个小功。
赵吉利现在明面上的工作是在舞厅帮工,平时晚上六点才上班。
晏昀直接开车带林瑄禾去了赵吉利的家。
他已经结婚生子,现在是一家三口住在一起。
林瑄禾二人到时,一家三口正在吃饭。
赵吉利一看见晏昀,立马放下手里的筷子跑到院子里,“昀哥怎么来了,咱不是说好在舞厅见面吗?你看看这……我最近应该没犯什么事吧?”
他为难地看了眼屋里的妻子和儿L子。
“别,”晏昀搂住赵吉利的脖子,将他带了出去,“别叫我哥,你岁数可比我大。”
赵吉利赔笑道:“不不不,你是哥你是哥,上个月你还给我儿L子付了学费,我都听我家那口子说了,你就是我哥。”
林瑄禾躲在后面偷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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