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要她猜。
难道有什么喜讯?
“圣上有好消息告诉我?”
“……不是。”
楚音颦眉,仔细打量陆景灼。
不是好消息,难道是坏消息?可看他表情又不像。
见楚音摸不到头脑,陆景灼站起身道:“跟朕走。”
再等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走去何处?”楚音疑惑。
“乾清宫。”
好好的怎么叫她去那里?他是去处理政事,她去干什么?总不至于是去给他磨墨……
楚音一头雾水。
牵住男人的手,她问:“出什么事了?”
平时冰雪聪明,今日这等简单的事却猜不到,陆景灼低头瞥她一眼,不回答。
楚音越发不解。
他说话向来不都是很直接的吗?怎么还藏藏掖掖了?
行到龙辇前,陆景灼先上去,楚音紧跟其后。
刚要在他身侧坐下时,男人的手伸来,将她抱到腿上。
难不成大早上的他要做羞人的事?楚音脸颊微热:“这不太好吧?”虽说今儿不用早朝,可这是去乾清宫的路上,也不能这么放浪。
他微微扬眉:“不太好?你以为朕要做什么?”
这不摆明的么,楚音道:“那你放我下来。”
他又不放。
就这么单手搂着她的腰,没弄乱她衣裙,也没做进一步的动作。
楚音以为得去到乾清宫他才会说。
谁想到了殿门口,二人一起下来,他却道:“你回去吧。”
楚音一整个愣住。
她怀疑自己听错,可陆景灼真就是这个意思。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楚音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车夫见皇后瞠目结舌,不敢马上打搅,过得会,才小心翼翼道:“娘娘,是不是该回坤宁宫了?”
“嗯。”楚音转身坐上龙辇。
太阳已升起,朝霞的云层像重重叠叠,橙红色的锦鱼鳞片覆盖上空。
清风拂面,夹杂路边蔷薇花的香气。
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光是陪他坐了一会龙辇,真不知他为何如此。
楚音托着腮,看向窗外高耸的宫墙。
他那么忙,不至于闲着等她就为做这件事,她又不是没坐过龙辇,封后那天,他们一起坐着从太和殿回坤宁宫,他不可能不记得。
那么为什么非得是今天,非得是大早上……
念头闪过,她想到她此前送过儿子去春晖阁。
扑哧一声,她笑得肩头耸动。
被天子提醒过,纵使是陶尚书也收敛了几l分。
当初得了先帝的令,对储君要严以待之,可自行处罚,他全都照办,而今这储君已是天子,君臣有别,他自当也是听令行事,对新任储君稍许宽松。
故而陆珝傍晚回来时终
于没有哭红了眼睛。
门口,妹妹在等着他。
“哥哥,尝尝这樱桃,可甜了。”她把碗捧到他跟前。
陆珝愣住,没有伸手去拿。
“哥哥念书辛苦了,”陆珍一笑,“快吃吧。”
这一刻,妹妹的笑容比任何果子都甜。
陆珝不由惭愧。
他当初还向妹妹扮鬼脸呢。
“多谢。”他拿了一只樱桃吃,脸蛋有点发红。
原来妹妹很关心他,他以后要对妹妹好点!
吃完樱桃,两人一起去给母亲请安。
“陶尚书是不是不太凶了?”楚音问。
“还是凶,只是稍微好些……不过我会忍着不哭的,”陆珝有点不好意思,看一眼陆珍,“我不能连妹妹都不如。”
楚音将他揽到怀里:“为娘这句话也不太对,教珍儿的女官没有你的讲官严厉,所以你也不用跟珍儿比,不过你父皇很疼你,让讲官们通融了,你不能辜负你父皇,明白吗?”
爹爹一定也很关心他的,陆珝用力点点头。
今日陆景灼回得比较早,与她一同吃了晚膳。
“幸好圣上疼珝儿,珝儿这次没哭了,说会好好念书的。”
是她疼儿子,没必要把功劳算在他头上。
当然,他也不是不疼长子,只是他觉得对孩子严厉不是坏事,但楚音与孩子们相处的时间比他久得多,比他更了解,所以他愿意听一下楚音的建议。
“慈母多败儿,你也不要过于纵容他。”他告诫。
楚音眉头拧了拧道:“这句话我觉得不太对,母后也是慈母,可没见圣上是败儿。”
这算是夸奖吗?
陆景灼唇角扬了下:“我不是怪你,只是提醒你,再过两年,珝儿也该搬出坤宁宫了,他总是要独立的。”
“妾身明白,可就是因为他早晚要独立,妾身才心软,等他长大后,也许很多话都不会跟我说了,只会藏在心里……”孩子大了,会跟双亲渐行渐远。
陆景灼微微一怔。
他倒是从未想过这样的情况。
确实,他长大后也不会再跟父母说心里话。
而他的突然长大,是在五岁那一年。
“只要你不过分就好。”他道。
很显然是退了一步,楚音笑起来:“所以圣上也要抓紧时间跟他们多亲近一些,比如教珝儿骑马啊。”
“御马监已经准备好马了,看朕哪日有空吧。”
“嗯。”
饭后,陆景灼起身去侧殿:“朕去考考他们学了些什么。”
“……”
这个算是亲近吗?楚音心想,不会让两个孩子更怕他吧?
“圣上别太苛刻了!”她忙提醒,同时跟上他的脚步。
所幸陆景灼还是把刚才的话听进去的,并没有板着脸,将两个孩子吓得哭起来。
倒是一问一答,其乐融
融。
二人回来时,楚音笑盈盈挽着他手臂。
“最近圣上又不太忙了吗?朝堂没有大事?”她试探地问。
她不是让他注意过身体吗?
他自然不会将自己累坏了。
“忙不忙都是这样,事情是不会少的……”永远都有问题,永远都有天灾人祸,层出不穷,好在有她陪在自己身边,他将她下颌抬起,低头亲了亲。
一直没说北巡的事,楚音又不好明确的说,不然他肯定会怀疑。
“圣上若要人分忧,妾身愿意随时倾听的。”
他笑了,手指在她腰间捏了捏:“你知道朕最需要什么。”
好好的与他说正经话,他往别处扯。
讨厌!
楚音道:“我不知道。”拔脚往殿内走。
他也不着急追,反正一会楚音总要上床的。
戌时,楚音确实清洗好准备睡觉了。
他从后面拥住她,将吻洒落在耳廓,脖颈。
次数越多撩拨的越精准,她很快就受不住,浑身发软。
关键时刻,楚音道:“今天不行。”
“为何?”他停住手。
“来月事了……”
陆景灼皱起眉,但很快就道:“不太像。”
来月事的楚音都是蔫巴巴的,提不起精神,今日她哪有这样?
手往下探:“真的?”
居然没骗过他。
楚音忙夹住腿:“没有,其实,其实是,我明日还要再陪珝儿去一次春晖阁。”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